周思仪看着这两碗馄饨,完全没注意到李羡意眼中的探究,她提起筷子就开始挑捡碗里的馄饨。
“这是胡瓜鸡肉馅儿的,圣人你吃。”
“这是山羊萝卜馅儿的,圣人你吃。”
“这是腌鱼醋芹馅儿的,圣人你吃。”
这么挑挑捡捡,周思仪便将自己不爱吃的口味全都赶到了李羡意碗中,有些她隔着皮分不清味道的,还被她拿筷子捅破了。
“周文致,你这么大了还挑食,”李羡意话是这么说,还是老实地吃着她赶到自己碗里的馄饨,“下次不爱吃的,直接吐了就是。”
“可是这二十四气馄饨做法很复杂,云浓定是鼓捣了一天才包好,我剩下的话她会伤心的,”周思仪撑着下巴看着李羡意,“以后就好了,我不爱吃的,都可以给你吃……”
“你当我是你养的狗啊。”
周思仪一语不发,却在心中狠狠点了点头。
李羡意轻敲了敲周思仪的额角,她抱着馄饨碗小口小口地吸溜着,时不时被烫得吐舌头。
天上婵娟是我眼前婵娟,眼前美人是我心上美人。
第48章吹口哨
周思仪好吃各色美食,饭量却极小,时不时三更半夜馋了,要小厨房早早备下各色点心,可当真端了上来,她又只吃几小口。
周思仪摸着已然有些撑了的肚皮,轻叹一口气,“怎么又吃撑了,我还没敞开肚子吃呢。”
李羡意只觉得她连捧着海碗喝汤都秀色可餐,啄了啄她的嘴角道,“我们文致怎么跟我从前养得那只雪白的鹦鹉一样,什么都想来几口,可惜是个小鸟胃,吃不了多久就饱了。”
周思仪听到那只雪白的鹦鹉,心虚地垂下头。
“从前我觉得那只鹦鹉天天学我说话烦人,将它赶到了龙首原放养,”李羡意明知故问道,“可是这只鹦鹉怎么不见了呢?”
“你溜鸟不牵绳子……鸟儿被偷了也很正常,”周思仪攥着他的袍角道,“绝对没有人胆子大到去龙首原盗窃御鸟!”
李羡意略加思索后缓声道,“雪衣可听我的话了,我只要一吹口哨,它无论是捉虫还是休息,都会立马飞来找我。”
李羡意作势就要吹口哨,周思仪一口上去堵住李羡意圣人的嘴,学着他从前的模样,在唇角轻轻舔|舐着,又将磨人的小舌与他交相吮吻。
一问毕后,周思仪已然满脸通红,趴在他的胸口神情迷离。
李羡意又作势要吹口哨,手刚刚捏起,周思仪就又吻了过来,这次她直接大步跨上,端着李羡意的脸亲。
李羡意被她吻得喉结滚动,他眼角的余光中全是周思仪发烫的耳垂和水盈的津口。
李羡意只要一想吹口哨,周思仪便吻他,他们俩人这样一来二去了三四个回合。
李羡意睨了一眼逍遥椅,表示他想将他们今日之事再来一次。
周思仪慌忙地从他身上窜下,死死抱住自己腰间的革带。
李羡意将声调拉得绵长,“那我要吹口哨了哦……那只小鸟听到我的口哨声就会飞过来哦……”
周思仪哭丧着脸,还是死活不过去。
李羡意连吹三声口哨,却始终不见鸟儿的身影,他又将门窗都打开,对着周家的院子开始吹口哨,一众洒扫的仆人都莫名其妙地瞅着他,雪衣的一根毛却都没出现。
周思仪也有些奇怪,她除却那日从龙首原上将雪衣藏回家,就再也没有限制过它的自由,这么久都没出现,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