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微微俯身。
薛从澜说:“你不方便,便不要动了。”
“嗯。”
祈愿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哑。
他蹲下去,仰起头,手指覆去找他要布针的位置。
“张大点。”
祈愿感觉自己彻底要沦/陷了。
他这副模样,像是羊低头吃草,一直在吻她。
“是这里么?”
他指了指。
祈愿摇头,咬牙,克制自己不要发出什么怪异的声音。
“不是。”
薛从澜的手指又一点点往上挪。
“是这儿吗?”
“不……”
不能再往上了。
祈愿彻底混乱了,不过一会儿,她反应过来,是薛从澜在为她布针,她在纠结什么?
“我不知道哪个位置是准确的,这里的穴位,不太好找到。”
“那你要把腰带从眼睛上解下来吗?”
祈愿不禁问她。
薛从澜仰起头,窗外的风吹进来,洁白的腰带飘动,打在他的脸颊上。
“可以么?”
祈愿下意识用手指拨弄了一下他眼睛上的腰带,犹豫着,要如何告诉他。
而这一个小动作,稍微不控制一点力道,便会将他眼睛上的腰带扯下来,而祈愿,也的确这样做了。
准确来说,她是不小心的。
腰带从他眼睛上掉落的刹那,他像是被强光忽然刺到了眼睛一样,闪烁了下,抬头撞进祈愿的眼眸之中。
像在草原上,看见一大片像汪洋一样的草。
祈愿感觉自己像身在热炉旁边,浑身被烤的滚烫。
薛从澜像是完全没有看见一般,专心将银针布到穴位上,自然,没了腰带,蒙蔽在眼睛上,他便更加得心应手。
不需要祈愿带着他一点点找位置,很快,他便完成,收起银针的那一瞬,他的视线才有了一丝淡淡的变化。
只是,很快他便将视线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