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宋钰衡不言,春娘捏住了他的性子,此人不能及时控制自己的言行,事后又敢做不敢当,是个靠不住的男人。
春娘原本觉得自己对不起穆舒瑶,可如今看,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有几分理由。
宋钰衡这样的人,配不上穆舒瑶。
还是尽早断了才是-
近来,日温升高。祈愿夜里热的有些睡不着,她推门出去,想要到庭院之中散散热,方才出去,她看见裴观坐在院中。
“裴师兄。”
“小师妹,你怎么还没睡?”
祈愿用手扇了扇,没扇出一点儿风来。
“屋里有些热。”
裴观笑了声,而后他陡然提起:“我屋里藏了一瓶酒,要不要喝一些?”
祈愿凑到他身边,悄悄说:“你不怕大师兄发现啊?”
裴观摇头:“他这时候已经睡了。”
以裴观对薛从澜的了解,他从来不会在子时之后入睡。
“我想尝一些。”
祈愿眼睛亮了亮,像星星一般盯着裴观,在这吹着小风的院里儿,喝点小酒,岂不快哉?
想到祈愿的酒量,裴观说:“只能喝一点。”
“好。”
祈愿坐在石凳上,手托住自己的下巴,仰头看月亮,一边等着裴观拿酒来。
裴观拿了两个小茶盏来,里面是已经倒好的酒。祈愿方才接过,便凑到嘴边,小嘬了一口。
裴观看她无拘无束的样子,忍不住笑。
“你说,掌门怎么舍得把你这么个小玩意儿扔到一边,不管不顾的。”
“舍得?”
祈愿啧了一声:“裴师兄,你发现我的好了?”
“之前,才下山的时候,我可瞧的出来,你一点都不待见我。”
裴观嗤笑她,一边说,一边掰着指头数:“第一,你不会武功,路上若是遇到什么恶霸,保护你就够费劲儿了。第二,掌门那么不待见你,我也没必要和你有任何交集。”
“掌门不喜欢我,所以门派之中的人,便都上行下效,对我不理不睬。可是我做错什么了么?”
裴观认真思考了一下,“可能,因为你是先任掌门之女罢。”
祈愿主动问他:“我爹和掌门有什么仇么?”
裴观摇了摇头:“不知道。”
“我拜入栖山门下时,你爹就已经死了。”
祈愿“哦”了一声,“这或许就是权利更迭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