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指到她胸部上方的位置,他见她不禁紧张,唇轻张:“不会痛。”
“放松。”
祈愿心里乱糟糟的,老天爷,这让她怎么放松。
祈愿索性一咬牙,将眼睛闭上,眼不见心不烦。
随便薛从澜扎她哪儿。
绵软细密地针脚落在祈愿身上,薛从澜弯下腰,认真辨认着她身体部位的穴位,直到他布针结束。
他抬眸,注意到祈愿眼睛闭上,眼睫毛不停地抖动着,像是被紧张困住,时刻不能放松下来。
薛从澜眼眸晦暗深邃,他说:“好了。”
祈愿睁开眼睛,将外衣覆盖在身上,纤细的手指轻轻绕过自己的衣带。薛从澜不曾移开视线,祈愿注意到,抬头看他,只见他看的,并非是她的衣带,而是她的耳部。
她想到什么,眼睫眨了一下。
薛从澜将银针收好,按照原本摆放的位置,整齐排列。他复又朝着祈愿看了眼,准备来说,他看的不是祈愿的脸,而是祈愿的耳朵。
那里白皙粉嫩,干净完整的耳垂,像他从前杀死的野兔,若是刺穿,将其捣烂,耳骨混杂着鲜血,喷涌出来,滴到他的佛珠之上,必然美艳非常。
祈愿说,她想回去。
薛从澜温和地笑了下。
“筋脉走气若还是有阻碍,可再来找我施针。”
祈愿唇角翘了一下,乖巧地点了点头,心里想的却是,没有下次了-
宋佩环顺利拿到户部的账本,几人将近几年东宫的走账尽数查了一遍。
“今年的军饷比往年高,为何军粮还是不够?”
“难不成,刘充联合太子,贪了这军饷?”
宋佩环眼睛亮了亮,似乎找到一点查案的线索。
“可此事,与宣德太子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穆舒瑶询问他,无论如何都无法看明白这其中的关系。
宋佩环说:“案子么,抓住一点苗头查下去,说不定会有意外的发现。”
“嗯。”
说罢,宋佩环看向站在一旁的祈愿,她不知从何处买了一个蝴蝶样式的发夹,将头发编成鱼骨辫,身穿水蓝色罗衫裙,跟个小仙子似的。
“祈愿姑娘,你可有兄长?”
四人原本在讨论案子的事,忽然听他转了话锋,祈愿不知所以,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认我作兄长如何?”
裴观方喝了一口茶,听到此话,他忍不住咳了一声,差点将口中的茶水喷出来。
祈愿怔了下,看着他们一圈人围着自己看,有些不知所措:“宋大人这是何意?”
“我挺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