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邪物?”
巨蟒抬起头,“嘶嘶嘶”地吐着蛇信子,它立在随敬身边,其余的小蛇从它身边爬过,攻击向旁人。
每个人都提起了剑,做防御的状态。
祈愿转头问薛从澜:“你是不是不怕?”
“嗯。”
薛从澜点了点头,他这副身体早已百毒不侵。
“这蛇有剧毒,你当心它咬你。”
薛从澜示意大家:“往高处走,将火把点燃,来防身,这些蛇,怕火。”
随敬差点忘了,在蛇群之中长大的薛从澜对它们的生活习性十分了解,他根本不怕蛇。
正当他想着,薛从澜转头,手中的剑直直朝着他。护着随敬的巨蟒低下头,要去咬薛从澜,薛从澜从地面一跃而起,他将剑调转方向,垂直向下,然后朝着蛇头猛□□了下去。
鲜血飞出来,落在他的白衣。
像是梅花绽开了一样。
薛从澜勾着唇邪魅笑了下,盯着随敬:“我与这畜牲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早已想一剑杀了它。”
随敬立即执剑,防御薛从澜。
薛从澜歪了下头,盯着他,“你这废物,没什么天赋,只能养毒蛇来护体,如今,这畜牲死了,你以为,你会是我的对手?”
“薛从澜!”
随敬气的直咬牙,当初,祈愿的父亲还活着的时候,便总是说他天赋平平,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一代宗师,而今,薛从澜又说此事。
随敬的眼睛像是要滴血,吃了薛从澜。
“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他苦心武学多年,比薛从澜多活了二十年,怎么会杀不了他?
何况,薛从澜是他亲手教出来的,他知道他的弱点在何处。
如此一想,随敬将自己腰间的荷包解开,朝着薛从澜洒过去。
祈愿见到这一幕,当即明白了随敬想要干什么,他想用荷包之中的花粉,引起薛从澜的哮症。
真卑鄙。
祈愿不顾危险,她冲了上去,用身体挡在薛从澜身前,手捂住他的口鼻。
薛从澜低睫看向朝着自己冲过来的祈愿,先是不解,然后意识到她在帮他,勾唇笑着,又用格外温柔的语气问她:“你不怕死么?”
祈愿摇了摇头:“我不怕。”
薛从澜摸了摸她的头顶,然后将她扯到自己身后,随敬看薛从澜安然无恙,并没有引起哮症,疑惑,“这是为何?”
“不过是提早吃了药罢了。”
祈愿盯着薛从澜,他从前不爱惜自己的命,第一次犯哮症的时候,连剑都拿不稳了。
如今,却提前吃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