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这才出声,“没有。”
“嗯。”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祈愿逐渐安静下来。
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好羞/耻的,人之常情罢了,不过,她发现每次这样做一次梦,醒来总是很困倦,哪怕现在还是白天。
祈愿不想那么多,她躺在床上,惟愿自己睡一场无梦的觉-
薛从澜敲响了祈愿的房门,只是她一直未开门,知道她的身体无碍,他便也不强求她。
她需要好好休息。
这样的她,才会愉悦,欢快,而不是眼睛里充满倦意。
只是,他低下头看着自己从海边抓来的,粉色的鱼儿,吞吐。
它往前爬了一下,身体的皮皱舒展开,像乌龟从壳里把头探出来一样,从壳子里释放出来,它身体上布满了青色的血管。
它不想将自己剩下的那些,都吐出去。
便忍耐下来,但它身体上的青筋爆的更加厉害。
薛从澜不禁弯下腰,手扶住一旁的床榻,支撑着自己,学着祈愿对他做过的,夹了一下鱼儿。
低沉的嗓音低出。
可是鱼儿还不愿意回归到壳里。
想得到滋养。
薛从澜脚步有些凌乱,他走到书桌前,将笔架上的笔摘了下来,平铺一张纸,一边将笔沾上墨水,一边在画纸上,画下几笔。
那显然是祈愿的的模样。
只要他的画笔足够快,她的面容便呈现的越快。薛从澜捏着笔杆,在纸上,她的画像成型的那一刹那,笔杆“咔嚓”一下,被折断了-
祈愿睡了一觉,等她再醒来的时候,窗外,已近昏暗,足足睡了有四个时辰,她的肚子咕噜噜叫,她想爬起来去找吃的,一推门,正巧看见院子里站着的薛从澜。
他一动不动,风吹着他的衣摆飞扬。
祈愿被他吓了一跳。
“大师兄,原来是你啊。”
“醒了?”
“嗯。”
祈愿支吾了声,点点头。
然后她去灶房里翻了一整圈,都没有找到自己想要吃的,再折回去时,她的肚子饿得一直叫。
她眼睛闪了一下,她看向薛从澜:“大师兄,你想不想吃点什么?”
薛从澜瞥向她:“我夜里不吃什么。”
祈愿这下想起来,他吃东西一向少,并不贪多。
她还记得他当时给她做的饭的味道,有点想再吃一次了,可是,要怎么说服薛从澜给她做一顿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