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采,问名,纳吉,纳征……”
她桩桩件件数着,“你可都知道吗?”
随安看着祈愿,直摇头,“怪我,怪我,只顾着让你随他去山下学本事,却没曾想,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祈愿听着随安这话,无由地想笑。
随安对她听着像是指责,更多的是,关切。
她没有因为薛从澜的才能与地位而贬低她,反而在乎,薛从澜没考虑到她的感受,她的名声。
随安本就一肚子火气,看到祈愿还在笑,随安气的咬牙,“你还笑?”
“五师傅……”
祈愿收起自己的表情,将嘴巴抿成了一条直线。
“我笑的是,您是真心为了我考量的。”
“我认骂,所有的事情,我都认。”
随安忍不住落了泪,她转过头,背转身子,不再看祈愿。
祈愿先是一愣,她不知道随安为何是这样的一个反应,她从身后抱住她,“五师傅,你怎么哭了?”
“阿愿啊。”
“你出了这样的事,是我的责任,我若是早早教了你,怎会,怎会让你被那薛从澜占了便宜去!”
“五师傅,怎会是你的责任呢?”
祈愿也不禁落泪,“这都是我的错,和你没有关系。”
“不,不是。”
随安摇头:“是我。”
祈愿贴着她的后背,脸蹭着,“不要,我舍不得五师傅为我难过。”
随安摸了一把泪,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我不应该在一个孩子面前哭的。”
“五师傅,你别为难。”
“我做了什么事,我自己自会承担。”
随安转过身,音量不禁拔高:“你承担?”
“你承担什么?”
“你忘了么,你和钟山派弟子相恋一事,掌门是如何罚的你,你的命都要没了,何况这一次,是薛从澜。”
祈愿哑住,她知道,薛从澜被看重,身上有他的责任,他做了这样的事,掌门只会觉得是她在勾引薛从澜。
“大师兄,说他不会怕。”
随安冷笑,盯着祈愿:“任他是什么品行高洁的男人,他说什么话,你只管听听便是。”
“这世上的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却被说成是水性杨花,你以为是为什么?”
“发生这样的事,本就是你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