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贞背转身,没有与太傅对视,而是看向了身后的黎民百姓。
“此案对峙至此,余下的,便等陛下裁决罢。”
案子论到这儿,喧闹的人群如潮水般从大理寺退去。阳光洒落在青石板路面,泛着清冷的光,映照在方才还人声鼎沸,此刻却略显空荡的场地上。
几个卖小吃的摊贩,收拾着摊位,嘴里嘟囔着,推车的滚轮在石板路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当真想不到,宣德太子是被自己的老师给害死的。”
“太傅这些年在朝堂中,没有与谁结仇,他为何要葬送宣德太子的性命?”
“朝堂之事不是我等平头百姓可以讨论的。”
街边,一位老者拄着拐杖,对身旁的年轻人语重心长道:“这大理寺断案,咱百姓只能瞧个热闹,其中门道,还得细琢磨。当心一不小心得罪了人,掉脑袋。”
“……”
大理寺朱红色的大门,在日光下显得格外庄重肃穆,门前的石狮子依旧威风凛凛。
宋佩环从中走出来,看见薛从澜几人站在石狮旁,嘴角勾了一个笑。
“如此来看,只需审问出他为何害了宣德太子,此案便可结。”
对于案子的具体走向,祈愿没有记忆,可是,直觉告诉她,不是这个结果。
“宋大人,你不觉得还有疑点么?”
“太傅是太子的老师,无论谁当太子,他都是太傅,是由当今圣上定下的,那他杀了宣德太子对他有何好处?”
祈愿一边说一边想,按照这个时代的背景,门阀氏族昌盛,皇帝为了制衡他们的权利,才开始提拔江湖门派的地位。就好比,为了经济的发展,让商人的地位越过工人阶级一般。
而太傅出身氏族,应当与宣德太子为一脉,而非与母族是江湖门派的观贞太子为一脉。
这么一想,她更想不明白,太傅为何要杀宣德太子。
“定有同谋!”
裴观听完祈愿的分析,看着她笑起来:“小师妹,不愧是我栖山的女诸葛。”
他朝着宋佩环看过去:“不过,宋大人似乎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已经不想要再探寻下去了。”
宋佩环啧了一声,“先请各位去酒楼吃一顿。”
裴观问他:“吃什么?”
“散伙饭么?”
宋佩环拍了拍他的肩膀:“裴兄说错了。”
“接下来的事情,是裴兄最擅长的,还要倚靠各位。”
裴观反问了句:“打架?”
“……”
宋佩环道:“天子脚下,怎能满口打打杀杀!”-
“师兄。”
“阿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