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生死之事,祈愿发现自己还是很在乎的,说她是个贪生怕死之辈也不为过,但她觉得这没什么好坏对错,没有什么事情能大过一个人的生死。
何况,她还期待着回家。
薛从澜低睫看着祈愿,唇角勾起来,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容。
“师妹,你或许误解了我。”
祈愿一怔,眼睛圆溜溜地看着薛从澜,不明白他此话的意思。
薛从澜道:“我并非让你亲我……”
他视线落到她耳垂上,点到为止,没有继续说下去。
祈愿怔了一下,而后有些嗔怨地看着薛从澜。
那他把耳朵凑过来做什么!
这样岂不是显得她非要占薛从澜的便宜?
“我想问你的,是如何帮?”
祈愿抿了下嘴角,她说:“我只求保住自己这条小命。”
“呵。”
薛从澜脸上的笑意愈深,他盯着祈愿焦躁不耐的眼睛,温声道:“师妹,你过于忧虑了。”
他牵过她的手,自然而然地将手搭上她的脉搏,他抬眼,认真道:“你的身体并未大碍。”
祈愿觉得很奇怪,“那我昨日为何会浑身刺痛?还听到了一阵铃铛响的声音。”
“师妹,这你或许要问你自己。”
薛从澜的答案,让人觉得云里雾里,祈愿猜不透他的意思,只是他握着她的手,迟迟没有松开。开始,祈愿还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直到话语说尽,他们彼此沉默下来,空气里飘散着一股莫名的香味。
她不经意间瞥向薛从澜的眼睛,清透明亮的眸子,里面盛着光,又是格外柔和,温顺的,她不自觉舔了下唇,手指跳了几下,她忙从他的手心里,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不知为何,她觉得有些局促,双手交叉着,无处摆放。
“多谢大师兄。”
祈愿转身,推门出去,无法忽略的是她骤跳的心脏,她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她想,或许是那屋子里太逼仄的缘故-
裴观找了她一夜都未曾找到,再次看到祈愿的时候,他皱着眉,面露凶色,是祈愿从没有见过的样子。
“你去哪了?”
祈愿不好意思将自己与薛从澜之间发生的一切告诉裴观,她只说:“对不起啊,裴师兄,我应该和你说一声,再去睡觉的。”
听到祈愿说自己去睡觉了,裴观神色淡下来。
其实,他也不是随时随地发脾气的人,更不是暴脾气的人,他挑了下眉,“那只旺财也在找你,要喂它么?”
“要!”
祈愿眼睛弯起来,她很喜欢小狗的,或许是人人都说小狗忠诚。
她不知不觉与裴观说起来:“我小时候养过狗,养了五年。”
“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