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离栖山没多远,放眼望去,还看的见栖山上的茅屋。
祈愿为了让自己顺利一点,一路上都在讲“祈愿”的故事,“你现在不去缺位山,而是回了栖山,你就不怕,她等你等的太久了么?”
薛从澜说,“不怕。”
祈愿:“……”
“我瞧着,外面的传言,说你为了她哭瞎了眼睛,都是假的。”
薛从澜反问她:“为何觉得是假的?”
祈愿:“你让她白白的等你!”
薛从澜:“不是你告诉我,让我给她时间么?”
“……”
祈愿反驳不了薛从澜,有些哑口无言。
“那你现在是不是原谅她了?不会捅穿她的心脏了。”
薛从澜:“没有。”
他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风吹着祈愿的面纱,飘了一下,祈愿连忙将面纱收好,生怕它飘到薛从澜的脸上去。
那就糟糕了。
她慌乱之间,薛从澜侧眸盯着她,神情格外凝重:“这是两码事。”
祈愿:“大男人要不要这么记仇的?”
“你要心胸宽广……”
祈愿话说到一半,便感觉薛从澜的气场变冷,他整个人压下来,几乎遮住她半个世界。
天都黑了。
“心胸宽广?”
薛从澜冷笑起来:“若我此时抛下你,六年之久,不闻不问,你当如何?”
祈愿眨了眨眼睛,她说:“我,我自然是自己,好好过,等你回来。”
“还能如何?”
薛从澜逼问她:“那你可会难过?”
“可会心痛?”
“可会疯了似的去找寻一个无故失踪的人?”
祈愿被这三句话问的心“咚咚咚”地直跳,若是自己的爱人忽然消失,不知缘由。
她自然也会伤心难过。
祈愿看见,他的头发丝也有花白,声音早已不似从前那般清朗,而是一阵嘶哑,哀鸣:“你也有心么?”
她忽然听到他这么一问,祈愿笑不出来,只是她也无法解释她的处境,于她而言,她并未做错什么,是系统的错误,导致他们之间有了隔阂。
“我自然也会伤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