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佩环叫你们来的?”
“祈愿姑娘在哪里……”
裴观听他提及祈愿,剑未出鞘,剑把敲像他的腹部,“如今已是这种境遇,还想着我们小师妹。”
柳弦倾瞪向裴观,被铁链拉住的手臂挣扎起来,铁链相撞,发出匡匡的声响。
“如若不是你们,我柳家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我父亲亦不会死!”
裴观勾了下唇,好心提醒他:“你们柳家能开采私矿,想必与官家的人有不少联系。你既坦白过了,背后的张贵妃参与此事,那你还想不清楚,如果她想要救你,你不会现在还在这大理寺的监牢里!”
“说了吧。”
“张贵妃为何要联合柳家,开采私矿。”
一旁,火盆之中的炭火烧的正旺,里面的火星子跳跃,将要跳出来一般。
裴观走过去,捡起火盆之中一早烧好的烙铁。
柳弦倾咽了口水,惊恐地看向裴观,“你们名门正派的人,不是不屑于用这种手段么?”
裴观歪了下唇:“不,对你这样的人,会用。”
柳弦倾慌乱地缩了一下脖子,等裴观的烙铁靠近过来,他急忙说,“我说,我说!”
“说罢。”
裴观将收回手上的烙铁,扔向一旁。
“张贵妃,她,与太傅有私情!”
裴观皱眉:“别为了能活命,便胡说八道。”
“我没有胡说八道,张贵妃与我父亲自小便是相邻,她被送去瑶山学武,后来入了宫,一直与我父亲有信件往来。”
“那矿,是她在瑶山之时便发现的。但她一直按兵不动,等她入了皇宫,才联系了我父亲。”
“期间,太傅曾为她送过信。父亲因为自小与张贵妃一起长大的情谊,劝告过太傅,不要与张贵妃走的太近,以免毁了她。”
裴观听过这话,问他:“那些来往的信件可还有?”
柳弦倾摇头:“我不知道。”
“但父亲看信后,会将信烧掉。以如此的习惯来看,这些信应当是已经没有了。”
裴观看向薛从澜,只见他意有所思,他朝着柳弦倾问:“可这只是你一面之词,如何能证明?”
旋即,裴观想起:“太傅问斩,张贵妃并未阻拦。”
柳弦倾笑了声,反问:“你以为她是如何爬到这样的高位,她这个女人,心狠手辣,只怕看着自己昔日的情人死在自己面前,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在一众高门贵女面前,杀出一条路了。”
裴观这点倒相信柳弦倾没有说谎。
再往下问,他们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裴观问薛从澜离开,薛从澜说:“你先出去吧,有件事我还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