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涣大笑:
“天子?”
“你不过是一个昏君的儿子。”
他一步步走上御阶,剑尖划过大殿金砖,发出刺耳的声响,护卫们想要上前,却被阎涣一个眼神逼退。
“还记得吗。”
阎涣在龙椅前站定,蓦然回首:
“当年我父亲就是这样被你们逼死的。”
崔宥猛地站起,怒吼道:
“那是他罪有应得!”
阎涣的眼中闪过一抹血红。
“罪有应得?”
“那今日,孤就让你们崔家也尝尝这个滋味。”
剑光一闪,少年皇帝的人头落地,阎涣的动作干净利落,不带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崔宥那双瞪大的眼睛里,还留着最后的惊恐与不甘。
阎涣拾起滚落在地的玉玺,这块传国玉玺冰凉刺骨,上面还沾着崔宥的鲜血。
“父亲。”
他轻声自语:
“这是最后一个。”
这时,殿外传来震天的欢呼声:
“万岁!万岁!万岁!”
文武百官跪满大殿,就连刚才还在抵抗的守军也放下了武器。在这个成王败寇的时代,胜利就是最好的理由。
阎涣高举玉玺,声音响彻大殿:
“崔氏无道,天怒人怨。”
“今日我阎涣顺天应人,改国号为夏,年号永昌!”
群臣叩首,声音震天。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登基大典在三日后举行,虽然时间仓促,但场面极其隆重。阎涣特意命人将崔仲明和崔宥的人头悬挂在城门上,以示新旧交替。
太庙前,阎涣亲手将父亲阎垣的牌位供奉到正位。
“父亲。”
他轻声道:
“从今日起,您就是大夏的太祖皇帝。”
随后,他封母亲骆绯为皇太后,这么多年,他坚信母亲没有死,她一定还活着,于是连封位都不肯是追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