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平时那么精明一个人,怎么连他爱的是谁都感觉不出来呢?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恋爱脑?
“贺珵禹。”他连名带姓地叫道,“从始至终,我只喜欢过一个人,就是你。”
贺珵禹努力压了压扬起的嘴角,亲了下沈初时的唇。
沈初时刚要放松警惕,又听贺珵禹说道:“那说明,我比他优秀。”
沈初时:……
泥够了!
他狠狠地咬了一下贺珵禹的唇瓣。
贺珵禹小小地抽了一口气,却有些上头地追着吻了上去。
“咔。”院门那边传来一声细小的动静。
贺珵禹微微睁开一条眼缝,眼神里那未加掩藏的占有欲,让他看起来像极了守护领地的猛兽。
方束以前在黑市打过拳,见过不少狠人,也打赢过不少狠人,但贺珵禹的眼神还是让他脊背有些发凉,他端着锅,机械似地缓缓转身,回到了屋里。
他现在又想去当颗星星了,起码不用担心因为看到老板跟人亲密,而存在失业的风险。
沈初时被这个强势的吻亲得七荤八素,根本没注意到刚才有人来过。
他又咬了一下贺珵禹的唇瓣,尝到一丝铁锈味。
贺珵禹终于舍得将人松开。
沈初时看着贺珵禹泛红的嘴角,心道糟糕,他又又把老板的嘴咬破了。
“你活该。”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打算把全部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谁叫你这么爱吃醋?”
他记得,上一次也是因为有人吃醋,亲得太狠,才被他咬的。
贺珵禹无所谓地舔了下受伤的地方:“不疼。”
沈初时看着眼前即便受伤也甘之如饴的人,一边骂着变态,一边又心疼起来。
贺珵禹在火灾中经历的痛苦,肯定比这点小伤疼上几十万倍。
“待会帮你擦药。”他手指轻抚伤口附近的皮肤。
贺珵禹笑着应了一声“嗯”。
沈初时忽然想起贺珵禹刚刚说过的话,以及贺珵禹总是让自己处于逆境的布局。
此前,他一直觉得,贺珵禹以身入局,是一种逼不得已的谋略,但现在看来,更像是一种放弃自我的打法。
目前的局势,确实处处是贺珵禹占了优势,但正因为优势占尽,必定会拔高对手的反扑心理。
他猛地反应过来。
贺珵禹是打算用自己做诱饵,逼对手放大招。
“怎么表情这么严肃?”贺珵禹摸着他的脸颊问道。
“你……”沈初时想了想,旁敲侧击地问道,“为什么忽然想培养贺宴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