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珵禹神情微怔,定定地看着沈初时。
他又想背沈初时下游艇时,沈初时说的那些话。
“你放心,到时候我肯定不会缠着你。”沈初时故作潇洒地说道,“当然了,如果反过来,我也会跟你说清楚的,不过你也不许缠着我。”
贺珵禹牵过沈初时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放心吧,不会的。”
沈初时琢磨起这个回答。
不会什么?是不会分手,还是不会缠着他?
可这个疑问他无法问出口。
若是追问下去,倒显得他不洒脱。
“目前就这三条了。”他总结道,“我就当你都答应了。”
“嗯。”贺珵禹确认道,“都听你的。”
沈初时视线越过上目线,打量地看向前方。
坐在他前面的人,像极了一只体贴懂事的大金毛。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在工作上运筹帷幄,绝不轻易退让的贺珵禹吗?
“那你呢?有没有什么要提前约定的?”为避免后面被杀个措手不及,他决定提前摸清楚贺珵禹的底线。
“有。”贺珵禹说。
听到这个回答,沈初时莫名松弛了下来,他就说嘛,既然都是抱着目的来的,不可能什么限制都没有,这才是他所熟悉的人际交往的规则。
虽然不是绝对,但大部分人都有自己衡量价值的标准,在这个标准之上,一切安好,标准之下,什么都不是。
“你说。”他乖巧地盘腿坐好,打算好好听听贺珵禹的“标准”是什么。
“如果你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必须第一个想到我。”贺珵禹说。
沈初时愣了愣,这是什么霸总发言。
“然后对你许愿吗?”他打趣道。
贺珵禹忍不住笑起来,点点头:“对,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帮你解决。”
沈初时身体稍稍后倾,心里不由得有些质疑。
贺珵禹是认真的吗?还是为了牵绊住他说的情话?
要不……试试看?
“我现在确实遇到了一件很难办的事情。”他眨巴了一下眼睛说道。
“说来听听。”贺珵禹像是早就在那里等着。
“咳,”沈初时清了清嗓子,“其实也不算是我的事,是我朋友,叫方溪,他是个明星,啊,上次在会所酒吧你也见过的,还记得吗?”
贺珵禹磨着犬齿说道:“不记得了。”
怎么会不记得呢?
某人前脚刚说自己酒精过敏,后脚就在酒吧跟小明星碰杯豪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