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来跟小时少爷道歉的吗?”那人讪笑着解释道。
沈初时终于想起来了,这不是当初学黛玉说话的那个二货吗?后来还当着贺珵禹的面,说了一些不得体的话,被贺珵禹的人丢出了会所,并被列入了会所的黑名单。
好像叫什么伟。
“哟,怎么?今天是知道我来了,你才来的吗?”他打趣道。
“呵呵,”什么伟面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干巴巴地笑着,“上次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你背后的人是贺总,得罪了得罪了,我先干为敬。”说着就昂头把杯里的酒干了。
“你是因为贺总才跟我道歉的?”沈初时晃了晃酒杯。
“当、当然不是,”什么伟忙解释道,“是我狗眼看人低,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了。”说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往前递。
熊岩暴脾气上来了,问沈初时:“他后来又找你麻烦了?”没等沈初时回答,又对着什么伟说道,“你特么惹我兄弟就是惹了我,他背后有小爷我罩着。”
沈初时安抚地拍了拍熊岩的肩膀,转头对着什么伟笑了笑,没碰杯,兀自把剩下的最后一口酒喝了。
“行吧,也不是什么大事,今天我兄弟生日,就化干戈为玉帛。”他把空着的酒杯放到桌上。
“好。”什么伟完成任务似地松了一口气,又干了一杯,然后拿起地上一个酒瓶,给沈初时倒酒,倒完后瓶子正好空了,跟着他又拿起桌上的酒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我敬你。”
沈初时虚虚地瞥了一眼之前放在地上的酒瓶,什么伟心虚地垂了下眼睫。
“好啊。”他低头欣赏起酒杯里不断升腾的气泡。
什么伟一脸喜色,伸长手臂主动碰了沈初时的杯子,“我先干为敬。”
方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舞池上下来,站到了矮桌前,盯着桌上的酒杯使了个眼色,沈初时像是没看见,拿起酒杯就喝了下去。
十几分钟后,沈初时说有点头晕,熊岩给他安排了一个楼上的房间休息,并特意交代他把门反锁。
他迷迷糊糊说知道了,关上门后就蒙头倒在了床上。
才过不久,房间的门被人推开,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臂,来人力气很大,直接把他扛到了肩上。
很快的,他就被人扛到了别墅的后门,一辆黑色面包车等在那里。
面包车的车门被拉开,他刚被放下,周围的花圃里就窜出好几个人,团团将车子围住,大力士被按倒在地,车上陆续有人下去,但都全被制住了。
“开车开车。”什么伟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可车子试着打了几次火,都没打着。
沈初时这时才睁开眼,慢悠悠地说道:“你觉得这车还能开得走吗?”
什么伟眼里全是震惊:“你、你不是喝了那杯酒吗?怎么没晕?”
沈初时轻蔑地冷哼一声,跳下车子,等在车外的方束一伸手,就把什么伟拎了出来。
“谁指使你的?”沈初时问。
“不用问了。”方束把什么伟交给一个手下,“除了他,其他都是赌场的人。”
沈初时心里早就有了答案:“顾?”
方束点点头。
沈初时正要松下心来,又想起什么:“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查赌场的事的?是不是已经找到刘威了?”
方束老实地眨了下眼睛:“这事要不你问问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