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撞奶!我踩到你怎么办!”姜满故作惊讶,“下次不许这样了。”
抱起姜撞奶,一人一猫坐到餐桌前。保姆去煮饭了,姜满安安静静捋着姜撞奶的毛。手指蓦地一痛,他被姜撞奶啃了一口。不怎么疼,却着实吓一跳。
姜撞奶不打呼噜了,他敞开怀,姜撞奶没有任何留恋地跳下去。走在水泥流平的地板上,发出很轻微的“啪嗒”声——姜撞奶该剪指甲了。
饭菜端上桌,保姆把菜拌进米饭里,递给姜满一把小银勺,换下围裙离开了别墅。
姜满吃得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刚才发生的事。密室里最有调查价值的该是那些文件,可他一个瞎子能查到什么把柄?
他不禁苦笑,吃进嘴里的食物全是苦味。姜满爱惜身体,哪怕为了保障每日营养摄入,也要按时定量地进食。
吃完饭上楼,拿手机听了会儿电影,姜撞奶跳上床来。姜满都不用找siri报时,就知道该午睡了。
刚躺下,腹腔一阵鸣响。
姜满赶紧爬起来,披上绒睡衣去了卫生间。谁知没在马桶上坐多久,胃里开始翻江倒海,不断反酸。
上面想吐,下面想排。
没有比他更狼狈的了。
在卫生间度过了昏天黑地的俩小时,姜满把自己洗干净,蔫巴巴躺回床上,快要虚脱了。
眨巴着空洞的大眼,他摸出手机叫出siri,把今天吃过的东西问了个遍,最后发现吃下去的那些食物相克。
他饭量不大,但抵不住肠胃太弱。他难受得要命,把脸埋在姜撞奶身上昏昏欲睡。
袁亭书今天回的早,一进卧室就把他从被窝里挖出来了。他睡得热热乎乎,被对方身上的寒气一激,打了个寒战。
“做噩梦了?”袁亭书捏他脸颊的肉,“不怕不怕啊。”
姜满翻了个白眼,推开袁亭书,往床脚摸去:“我衣服呢?”
“姜撞奶叼走了。”
“怎么可能,你快——”突然被人打横抱起,他蹬了蹬腿,“又干什么啊!”
“家里二十五度,不用穿那么多。”袁亭书稳稳抱着他下楼,“我要做晚饭了。”
“?”姜满一脸愤懑,“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袁亭书把他摆在厨房,拧开水龙头洗手:“满满在家待一天很寂寞吧,我陪你说说话。”
姜满:“……”
他睡觉时只穿一件上衣,衣服宽松肥大,正好盖过屁股,两条腿暴露在空气里,说不上多冷,但很羞耻。
听着袁亭书洗菜的声音,姜满有点累了,摸到一处空旷的橱柜,坐了上去。
“阿姨做饭有食谱吗?”想到中午的饭,姜满问了一嘴,“是肖医生制定的营养餐吗?”
“让她进修了营养学。”袁亭书手里没停,“怎么,你还是不喜欢吃?”
“中午吃完不舒服,上吐下泻,难受一下午。”姜满有什么说什么,“因为有几种食材不能一起吃——siri告诉我的。”
“满满真厉害,这都能查出来。”袁亭书夸得漫不经心,轻飘飘说道,“明天我让她把食谱拿给医生审一遍,再给你做。”
“那是最好。”堵在心里的事说出去了,得到了回应和解决,姜满眉目舒展开来。
他是个话挺密的人,以前稀罕袁亭书的时候,对着一个“哑巴”都能说个没完,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得拿到袁亭书面前讲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