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宥礼终于不再嚣张。
他凭什么要吃这个!
他又不是夏煦!
黑漆漆的瞳孔颤抖着看向纪连一,男人正一脸平静的把手里的枪上膛,他应该是吓唬自己吧?他不是爱夏煦爱到夏煦给他戴绿帽都能原谅吗!
怎么会背着夏煦做出这样出格的事!
他一定是吓唬自己。
好吧,自己怕了行了吧……
被卸掉的下巴让他无法说出话,只能着急的发出些嗬嗬的声音:大叔,你是我亲大叔!我错了!饶了我吧!
纪连一自然是听不懂的,枪已经准备好,他握着枪向齐宥礼走去。
齐宥礼唯一能动的脑袋努力向后,要不是他脸上实在没什么肉双下巴都能挤出来,眼看着纪连一没有要停手的意思,已经快要把枪怼到他脸上。
他着急的嗬嗬声变成了愤怒的嗬嗬声。
这是要他死啊!
他目眦欲裂的瞪着纪连一,那双透着丧气的眼被怒火烧红了眼尾,让他看上去格外生动鲜活。
于是纪连一把枪怼在了他嘴上,用枪描绘着齐宥礼的唇形。
齐宥礼要疯了!
他怎么能!他怎么敢!
他要杀了他!他一定要杀了他!
他越生气越彰显出他此刻的无能为力,唇瓣被枪抵开,厚重的枪口被修长的手握着抵到他的牙齿上。
带给他从未体验过的恐惧。
纪连一欣赏着,这样被抵开上嘴唇的人很像呲牙小狗。
他握着枪蹭过小狗的每一颗牙齿,以一种标记性的方式让小狗深刻体会,牢牢记住,镜片后的那双眼露出发自内心的愉悦,甚至显的他都有些不大稳重了。
小狗气性大,快要把自己气晕了,现在唯一能动的就剩下脑袋里,既然躲不开——
齐宥礼突然猛地把脑袋向前撞去。
老子撞不死你也撞断你!
大不了都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