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天林磨着后槽牙:“即便喝上一杯你也会醉得不知天地为何物,四壶?”
桃圆:“还不是因为涂大哥从酒楼运过来的桃花酿太好喝啦,我喝了一口又一口,就是停不下来。”
涂天林眼含笑意:“这么说,这件事是怪我了?”
桃圆吐了吐舌头,又要当鸵鸟装死,被涂天林先一步捏着下巴不许他躲,“接着说。”
“哦——”
桃圆靠在男人肩头,继续道:“我喝了整整四壶,已经醉醺醺不成样还蜕成了猫形,但一听到脚步声就惊醒啦,立刻把自己弄成脏兮兮的模样,把喜服扔到窗外,还跳到了窗台上。”
接下来,便是被人发现,涂天林等人趕到,脏兮兮的白猫摇摇头之后消失。实则是桃圆溜进了黑漆漆的后院进了马棚,在那里迅速穿好喜服,然后回到北屋。
涂天林听完事情经过,又是一陣哭笑不得,但又不得不佩服桃圆能在一瞬间就想出应对之策,足夠证明其沉着冷靜。
他重新捏起少年的下巴,道:“就屬你機靈。”
桃圆眨着眼睫,用可怜又无辜的眼神盯着男人,“涂大哥,你不生气嗎?”
涂天林有意板着脸逗逗他,并未第一时间回答。
桃圆却以为男人依舊生气,再次扑进他怀里,讨饶似的说:“涂大哥,我同你圆房,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涂天林听得额头青筋直跳,将少年从身上拉起来,钳着他下颌问:“这是谁教你的?”
桃圆被他弄成鸭子嘴,说话含糊不清:“系牛嬸子搭们。”
“说蓝人豆喜欢远方……”
涂天林听得太阳穴也突突跳个不停,好笑地放开那双丰润绯唇,“重新说。”
“哦。”
“就是刘嬸子她们说,男人都喜欢圆房的,只要丈夫生气,一圆房就不气啦。”
涂天林顿时面沉如水,脸黑如锅底。
桃圆一瞧。
完啦。
涂大哥似乎更气了。
“涂大哥?相公?”桃圆小心翼翼扯了扯男人的衣襟。
涂天林一时间不知該如何应对方才少年的话,心脏处带着一丝丝急火攻心,但很快又恢复冷靜。
涂天林深吸一口气,捏起桃圆的脸,扯了扯。
桃圆连忙抓住他的手,“哎呀,疼。”
“还知道疼?”涂天林道,“刘婶子她们教你时,你怎么不知反抗?”
“嗯?”
涂天林望着少年懵懂的眼神,叹了口气,“圆圆。”
“在。”
“圆房是在二人愿意的情况下做的事,不该成为卑微讨好另一方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