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小黄狗嗅到某处地方时忽然开始狂吠,“汪、汪、汪!”
大伙都面相相觑不知所以,而田汉子指着那片空蕩荡的瓜地忽然叫道:“这、这不是我家被偷的那片瓜田么,难、难不成是涂大哥家的桃圆来过这儿?”
这话一出,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
刘婶子的大嗓门格外清晰:“田汉子,你的意思是涂猎戶家的猫偷了你这片瓜田?”
田汉子慌忙摆手:“刘婶子,我可没这么说,你莫要乱揣测啊。”
村长沉吟,摇头道:“一只娇小的白猫怎可能偷了这么多瓜?或许阿黄是嗅到偷瓜野兽的气味才狂吠的。”
阿黄便是小黄狗的名字。
王氏连忙四下张望焦急地问:“苏汉子呢,赶紧让他来问问,自家的狗子自己最清楚了!”
这会儿子,苏汉子恰好气喘吁吁赶了过来,大伙纷纷让出一条道,看着苏汉子把阿黄叫到跟前,摸着它脑袋问了几句。
半晌,苏汉子抬头望向大伙,“各位,虽然我听不懂狗语,不过阿黄这般气愤炸毛,应当是嗅到什么危险的气味,想必是令他心生警惕的野兽,也就是那偷瓜贼了。涂猎戶家的猫这般小小一只,断然不可能是偷瓜贼,也没来过这片瓜田的。”
田汉子闻言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咧,定不可能是涂大哥的猫干的,这怎么可能哇。”
王氏和柳清相视一眼,满脸都写着失望。
村长这会儿发话了:“既然只是偷瓜的野兽,大伙都散了吧,不忙农活的就繼續帮着寻猫,辛苦大伙儿啦。”
在这之后,村人又一脸找了几日,始終没有白猫桃圆的任何消息。
这下,人们终于意识到,涂猎户家的白猫大约是真的遭遇了不测,再也回不来了。
王氏焦灼不已,这几日她度日如年,没少到处跑帮忙找猫,可无论怎么找,就是不见那只猫的踪影。
“怎么办,怎么办,”她踱来踱去,拍着手掌,“如今大伙都说这只猫已经被野兽吞吃了!”
柳清叹息不止,和王氏一块在后院喂鸡,闻言拿着野菜的手一顿,放下了手里的篓子。
这几日王氏着急得不行,就连女儿回门也心不在焉,偏偏这件事还不能说,否则荣家知道了,他女儿在荣家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
柳清微微叹了口气。
这几日涂天林早出晚归,一直往山里寻找桃圆。
村中里里外外的角落被村民们翻了个遍。
而涂天林在山里也一无所获。
甚至连个尸首也寻不到。
涂天林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沉,招呼也不同村民打了,每次碰见人,神色都十分冷淡。
村民们都连连摇头:“这名贵的猫在外头是无法生存的,我看啊八成就是被野兽吞进肚子了,连骨头都没留下一根呢!”
“哎,这话你们可别让涂猎户听到,他该多难过啊。”
“你看他一趟趟地往山里跑,模样憔悴的,看着格外可怜。”
“那只猫能遇到这样一个主人,也算是有福气喽。”
而经此一事,大伙也都深深明白了那只叫桃圆的白猫对涂天林的重要性。
柳清撒下最后一把饲料,似是下定了决心,对正在踱来踱去的王氏道:“娘,同我去一趟涂大哥家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