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顶的灯被打开,果酒的甜香氤氲着,连暖黄色的灯光也掺杂了些许醉人的意味。
“你还好吗?”傅嘉珩放轻了声音问她。
“啊?”她抬头,仿佛到这时才回过神,“没事。”
得到肯定的答案,他接着问下去:“程钧宴和你。。。。。。你们是怎么回事?”
他早在开车时就想好要问她了,可临了出口却还是磕磕绊绊。
说不上来在顾虑什么,也许只是打心底里不希望她和程钧宴那种人扯上关系。
指甲刮蹭着易拉罐表面,周匪浅低着头,“我没有和他在一起。”
与易拉罐刮蹭时的嘶嘶声一样细微的,是傅嘉珩松了口气的声音。
她觉得好笑,借着长发的遮挡勾起唇角,等他继续问下去。
但他没有。
周匪浅等了许久没听到他的后文,抬头看他。
傅嘉珩兀地抬手,掀起她盖在额角的头发。
那条细长的疤长久以来都被她仔细藏着,如今久违地暴露在空气里,让她一时间有些无措。
“他逼你了?”他问。
指腹摩挲过那条伤疤,傅嘉珩再度开口,同样的话,语气却与刚才完全两样了:
“他逼你了。”
周匪浅半个身子微微后仰,躲开他的手。
她的头发没有烫过,只在今天出门前特地用卷发棒卷了一遍。随着时间推移,那点弧度已经变得不再明显。额角的那一缕直直垂下来,把伤疤重新挡住。
她把头扭到一边,对着车窗上不甚清晰的影子重新打理好头发,说:
“是他威胁我。”
傅嘉珩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动作有些越界了。
以为她不想回答,他本打算把这话题揭过去。可她迟来的答案让他愣了一瞬。
转念一想似乎也不奇怪,毕竟程钧宴这人是什么样的,他再清楚不过。
他很快接受了这个答案。
说不上来是因为对程钧宴的恶劣印象,还是因为打心底里不希望他们之间真是那样的关系。
“如果你需要帮助,其实可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