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略他的动作,正要在他身边坐下,却被他抓住手腕轻轻一带,坐到他大腿上。
“她来找你做什么?”
“让我们分手。”
周匪浅转头看他,毫不避讳提起刚才不愉快的会面,
“我不喜欢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上浪费时间,你自己处理好。”
“好——”
傅嘉珩刚睡醒不久,嗓音还有些沙哑,把头埋在她颈窝,瓮声瓮气道:
“其实你不用理她。她不参与公司的事务,也不了解你,就一门心思想让我娶个门当户对的老婆。”
话里酸溜溜的,但周匪浅充耳不闻,仰头吹着冷气。
客厅里安静了一会儿,傅嘉珩沉不住气了,抬头,“你在听吗?”
“在。”她终于肯答应一声。
这件事他提过好几次,她实在懒得应付:“让你娶就娶呗,你不是一向听话吗?”
恶劣的语气,敷衍的答案。
但在傅嘉珩心里,他更愿意理解成一种别扭的吃醋。
他抱紧她,黏黏糊糊的:
“我现在只听你的话,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周匪浅终于提起兴趣,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
“这么信任我?”
“你说呢?”
傅嘉珩笑着亲了一下她的脸颊,“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她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
如果没有她,傅嘉珩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夺得大权。
获取他信任的过程就像往一块完整的皮肤上烫烟疤。
一开始免不了抗拒和退缩,但只要烟头真正贴在皮肤上,那疤痕就永远无法消除。
她就是那个在傅嘉珩身上烫烟疤的人。
“那把临风给我吧。”
“你要的话就拿去好了。”
傅嘉珩只当她是在开玩笑,不过脑子地答应下来。
电影还在播,他却没心思看下去了,问她:“晚上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