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还在播,他却没心思看下去了,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不用管我。”
周匪浅挣开他往浴室走,“我约了程钧宴。”
他脸上的笑沉下去,快步跟上她,抓住肩膀。
在她察觉到他的不悦之前,傅嘉珩打捞起沉底的笑容,“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不用。”
“那我在家里等你。”
周匪浅挑眉,把他的手移开,
“我今晚不想回来。”
他这下是彻底绷不住了。
像张淋了雨的画像,颜料洇开,五官随之扭曲变形。
她被这表情逗笑:“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只是想回自己家而已。”
傅嘉珩悻悻地收回手,“可我也不是别人。。。。。。”
她摇头,“除我之外,都是别人。”
浴室门被关上,把他挡在外面。
隔着门,傅嘉珩再次向她确认:
“这件事结束之后,你们就不会再联系了,对不对?”
回答他的是沉闷的水声,他也不知道周匪浅到底听没听见。
靠在墙边站了会儿,他去客厅关掉电视。
晚上八点,拗不过傅嘉珩的死缠烂打,周匪浅被他亲自送到酒吧门口。
“你要是改主意了就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他一路上念叨了太多次,周匪浅实在不想理他了,车刚一停稳就去开门。
走得太快,她没回应傅嘉珩的叮嘱,更没看见他朝自己点了点嘴唇。
索吻未遂,他只能蔫耷耷地开车回家。
酒吧里的灯光昏暗,周匪浅绕开尖声笑闹的男女,隔得老远就看见了吧台边的程钧宴。
年轻的女孩倚在吧台边和他聊天,她听不清两人具体说了什么,女孩的笑声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吞没。
耐心看两人交换过联系方式,她等女孩走远了才到他旁边坐下。
“晚上好。”她跟酒保打了声招呼。
对方笑着回应,送上刚调好的威士忌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