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恕道:“一路辛苦,一会用了饭沐浴更衣,我让时庭带你去街上转转。”
江衍的目光落在斜对角并不言语,细细用饭的祁时庭身上。
他似乎被教养的很好,这些年没有被祁恕一身煞气影响,倒是出落得温和有礼。
饭毕,江衍便被府中婢女安排到了房间沐浴。
饭厅中,祁时庭擦了擦手,气定神闲端起了一旁侍女递上来的清酒,一旁的祁恕却没了方才的气度,恭敬地立在一旁。“静安王这次带着的,乃是宫里的羽林卫,还有几个近侍。”
“羽林卫?”祁时庭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引开,一并处理掉。”
十一服侍江衍换了一套衣衫,将江衍的湿发弄干,挽了发,将玉冠固定在头上。
“查出是什么人了吗?”江衍问道。
十一边将江衍从不离身的玉玦挂在他的腰间,边答道:“是青阳派的沈故知。”
“青阳派?”江衍轻笑。
原来如此。
自古以来,江湖朝堂各安一方,互不相扰,可偏生就有人喜欢将这池水搅成一团。祁恕与青阳派素来交好,如今这般作为,也不算太令人意外。
十一将自家带来的白玉茶具摆在桌上,为江衍斟了杯清茶。“只是不晓得祁恕许了沈故知什么好处,让他将辛苦培养的弟子送予他人。”
江衍轻轻吹了吹手中的热茶,道:“自然是,志趣相投。”
蛇鼠一窝。
门外换来轻缓的叩门声,“五王爷。”
十一上前开了门,门外的少年步入房中,向江衍行了个礼。“五王爷。”
江衍起身道:“时庭啊,正巧我要出门,你可能为我引路?”
祁照微微扬起一抹笑容来,“时庭正是奉家父之命带五爷出去转转的。”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