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着被单的小手无所适从,心不在焉,也不直接回答管或不管,就这样无意地答非所问。
陆禾倒是受用的很,低低笑着:“嗯,我听话。”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只管唯命是从。
电话两头顿时一片安静,谁也不舍得打破这种温柔的默契。
毋需多言,就听着对方的呼吸声,便已足够。
到底是陆禾忍不住了:“宝宝,我很想你。”声音暗哑,情愫难言。
明明上午才见过,这会儿就这样露骨的诉说想念。
纪得心头一热,浅笑着说:“总归要陪长辈过完了年呢,我会……早些回。你等我啊。”
细腻软糯的尾音微绕,缠着陆禾的心脏一紧。
z市的办公室灯火通明,陆禾的嘴角上扬,转而又藏着隐隐后怕。
到底是太激进了,纪家二老态度未明,此次前去固然仓促,却不想是这样一个自己始料未及的结局。
顿时信心全无,举棋不定。
“好难啊。”他突然说道。
纪得不知他意指为何,等他接着说下去。
“要从整个纪家手里抢过你,好难啊。”男人低叹。
话语间有些挫败,又带着坚定,“往后要成千成万倍的对你好,才能叫爷爷奶奶放心。你可要帮我说好话呀。”
纪得心下感动不已,她甚至可以想到陆禾现在的表情,一定是倔强受伤却又轻易不服输的样子。
那样一个天子骄子,为了自己低下了头,任凭长辈为难,叫她说不出的心疼。
“嗯,爷爷奶奶同意了,陆禾,你这么好,他们怎么会不答应呢。”
“真的?”
不是不自信,白天那情形,此刻确实是难以置信。
“真的。”
细细地诉说着方才和长辈的对话,连青铜剑的回礼也顺带着说了。
“爷爷不知道为什么执意要将青铜剑赠于你,舞刀弄枪,多不吉利呀。”
纪得还是不明白,却也不敢违背长辈的意思。
小傻瓜,爷爷这是考验我呢。
以剑相赠,看我是否真能当得起护你周全这一说辞。
若是兑现了,便以剑傍身,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