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毛晚栗知道她和他共处一室,待这么久,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
那一晚上别想睡了。
傅程铭看了眼门外,对她说,“最好不要爽约,听话,我去开门。”
唐小姐坐直身,用上两个拳头,不由分说去打他,“我都说了不行。”
他及时握住她一只手,“手疼吗?”
船舱里房门都是密码锁,海乘偶尔会发临时房卡。
手腕被他攥紧,她动不了。
门外脚步声停止。
门在响。
应该是毛晚栗靠着门按密码。
她盯着门,对傅程铭小声抗议,“你松开呀。”
他难得笑出声,“这么怕她进来。”
唐小姐往回抽手,“快点。”
门从外推开,两个人手还拉着。
刑亦合在门外,毛晚栗已经到了屋里,看见这一幕立马酒醒大半。
两个人在床上坐着,离得很近,这男人还攥着唐小姐的手腕,再看唐小姐,脸颊有两抹不正常的红晕。
她低着头,发丝散落在眼前,他则替她拨开,捋到耳后。
睡衣肩带掉下去一点,他看见了,把带子拨回她肩上。
唐小姐脸颊的红晕并未消退或减弱,全程不看他,目光落在被他握住的手腕上。
她知道那两位什么表情,惊讶、诧异、所以抱着能躲则躲的心态,决不抬头。
实在让人浮想联翩。
刑少爷和毛晚栗一样,往别处想去了。
毛晚栗愣在原地,看两人把手分开,唐柏菲一个劲儿往被子里钻,她太懂那点心思了,大小姐在害羞。
而背对门口的男人稳稳的站起来,转过身,朝这边看去。
这位应该就是唐小姐老公,毛晚栗从上到下观察一遍又一遍,小声念叨着,“也不老啊。”
傅程铭注意到了两张震惊的脸,对他们笑笑,“你要和她一起睡,是吧,那我先出去。”
毛晚栗语无伦次的,“呃不是,你想的话你先,我是说,你想和她睡我让你来。”
男人很有风度,也有礼貌,但很明显他谈兴索然,只摇摇头,往门口走,“不麻烦,你们聊。”
他步调稳重,缓缓出了门。毛晚栗的注目礼结束,舒一口气,将门关上。
过了片刻,毛晚栗甩掉高跟鞋,把身上繁重的首饰往沙发里一扔,脱了衣服,随手拿件唐小姐的睡衣,扣子懒得解,直接套头换上。
人往床上一扑,躺在那团鼓起的被子旁边,“你脸真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