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愧疚,这不在我规划之内。”
“这是个意外。”
“意外之后我们开始合作。为了弥补,我向他开出丰厚的条件,答应他一件事情。”
空气是凝固的,像罐头盒,在不断鼓胀着,仿佛随时能爆裂。
她屏息,听完了傅程铭的话。
她乍想起很多年前的一次暑假,爸爸忽然有急事出差了,之后半年里她没收到爸爸的一通电话,打过去也不接,一直在占线。
倒是短信有回,现在想,可能是妈妈编造的,为了哄她而已。
那段日子天都是灰的,家里冷冰冰,妈妈也不常在,她只能去姥姥家生活。
妈妈偶尔会去姥姥家陪她,每每回去,她们两个都把门关严实,小声的说着什么,她扒在门口死活听不见。
好多次半夜起来,都会看见妈妈偷偷啜泣,她问原因,妈妈只轻飘飘揭过了。
半晌,唐小姐才能开口说话,“所以你和我结婚,不是单纯的联姻,是你内疚,对我爸爸住院的补偿。我是你不得已要的赠品。”
类似她去奢侈品店买首饰,而赠送一双鞋子。
她不想要高跟鞋,但价格贵,扔了怪可惜。
她直视他,看傅程铭安抚自己的情绪,“你不能这么说自己,我只是客观陈述,因为你有权知情。你也不要在过去很久的事情上浪费感情,毕竟不打不相识,对不对。没有永远的敌人。”
他勾起嘴角,笑看她,脸浴在灯光里,光线偏暖,像她常住姥姥家时,半夜等爸爸电话打开的小夜灯。
颜色非常的像。
她情绪没他那么稳定,也没办法把刚听过的故事扔在脑后。唐小姐耐心殆尽,虽然他问题还没答完,但她不想再听下去。
万一哪个答案又和她的过去有关联呢。
她只想开心的去伦敦,去秀场,拍几组照片,就这样。
不想突然知道太多陈年旧事,比如爸爸去出差,实际是在病房里躺着。
结果比年龄滞后十年,实在有点残忍。
他们之间隔着一只手的距离。
都坐在床一侧。
她脸没有刚才红了,现在变成粉色,酒劲儿也褪去不少。
傅程铭要继续说,女孩子便一声不吭的,动作迅猛朝他扑来。
像是蛰伏已久的猫突然向前冲。
他来不及反应,她已经隔着层布料咬上了他的肩。
唐小姐双膝跪在他大腿上,双壁自然环绕住他的脖颈,附下身去咬。
她动机简单,自己不舒服,也不让别人好过。心理上,或身体上。
用力咬,她又怕咬得他太疼,没咬疼又觉得不解气。
在天人对决之间,唐小姐选择攥紧拳头垂他的肩,傅程铭怕她摔了,单手扶在她腿窝之下,也替她压住裙摆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