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态度。”
傅程铭一面问,一面扶着她的腿,按下她起身反驳的冲动。
“我妈当年嫁给你爸可没少受委屈。尤其是林婉珍,自视高人一等,你爸死的那天还造谣我妈是主谋,血口喷人,让她在北京抬不起头,硬生生把她逼走了。”
“你没资格怨她。”
“因为他们的婚姻没感情,既然没感情,那怎么生下的你?”
刑亦合冷笑,“婚内强|奸?”
“那请问,傅董算什么东西。”
听到这里,唐柏菲无法压抑怒火,欲要猛地弹坐起来。
傅程铭面无波澜,抬手搂住她,掌心用力压在她的肩头。
蒋净芳微动了动嘴唇,左右看看,“当年我净身出户,你爸去世那段日子特别难熬。”
“所以,宣读遗嘱时您不在场,”他替她说了,“您保持怀疑态度。”
蒋净芳哑然。
“您也有权怀疑,是这个意思?”
她刚说,“而且,”
“而且老秘书已经去世,死无对证,当年的决断,如今是不是该翻盘了。”
终于说到蒋净芳想听的话上,她激动地,急欲说“是”,随后再辩驳一番。
但没张口就被傅程铭的眼神慑住了,他分明不是在商量,是警告。
更没留她商量的余地。
白瓷酒瓶用热水温着,他拿起,把仅剩的一点儿全倒杯里。
再整个朝下扣,一滴不剩了。原来已经喝了这么多。
刚才那眼神,刑亦合本想质问。
傅程铭却先一步开口,他手腕压着桌面,指尖稍一抬,“还有你。”
“当年的事你一概不知情,在这儿不等于给你妈妈添乱么。”
他对时本常笑笑,摘了腕表,“您说是吧,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时本常回,“大人说正事,小辈别插嘴。”
他点头,就是这句。
刑亦合太阳穴突突地跳,人僵立在原地,被他云淡风轻的态度气到了。
不过须臾,年轻气盛的刑少爷摔门离开,咚一声。
唐小姐朝门口看去,动动肩,示意傅程铭放手。
他凑近,表情在问她。
她嘴唇翕动,“我想,出去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