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想和他结婚。
合上笔帽,她指腹摸摸桌角的绿植,转身就到了窗户边。
屋内太闷,暖气太足了,她推开窗。
小二楼的大红酸枝木窗朝外开,唐柏菲趴在窗台上,支着头。
看看表,傅程铭应该快到了,可左等右等,远离没半点动静。
她双手抱在胸前,转了个身,后背靠在窗沿上。
这么背对着窗外,自然看不见院里开进一辆红旗车,挂着显眼的白车牌。
车子速度缓慢,停在正厅前一片空地上。
后排的门被推开,黑皮鞋先落地,接着,走出来一位全身黑的男人,成套西装外是御寒的大衣。
傅程铭对小林眼神示意,让他把车开走。
待车离开,他抬手看表,刚好在答应她的时间内。
表放下的那刻,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骤然打破四下沉寂的氛围:
“是呀,已经一个月了。我想半年以后,实在去不了只能居家设计了,你应该不会有意见吧。”
“还没有定下来,不过应该尽快。”
“啊,你别这么说,他不老,很年轻。”
女孩子笑着,“毛晚栗,你怎么这样套我话!太讨厌了。”
傅程铭想,没必要打断她讲电话,只是饶有兴致抬头,循着声源望上去。
小二楼开着窗,女孩子半靠窗沿,侧对他。她今天的裙子是雪白色,和皮肤一并险些融进了室外的景,披在背后的黑直发垂到腰间,发尾沾了点儿雪。
与第一次不同的是,傅程铭并未淡淡收回眼。
就在这一秒之内,楼上那位刚好也转过身,垂眼看见仰头凝望的男人。他站着,眉目温柔平和,似乎要把全部的耐心都给她,让她怎么能不注意,不去爱,尤其是一身黑色,在雪地中,是那样扎眼。
雪正在漫天飘,沉积在院子里种的红须朱砂梅上,雪厚重,压得枝干倾斜。
最近的北京干而冷,气象台发布了寒潮预警。
天气阴,下大雪。
橘涂中浣之十一日,痴心不改,一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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