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雅各布。”
几个朋友在看电影的间隙抽空转头看了一眼雅各布,他们立刻就把头转回去了,因为朱丽安娜待会儿会在看完电影后的拉片环节时提问他们的。
她最喜欢这样做。
但是雅各布带来了啤酒,那些瓶身上还冒着水珠的啤酒很快就让原本一动不动像雕塑一样望着电影的朋友们动弹起来了。
两打啤酒很快被分空了,没多久,路易斯的妈妈玛蒂娜又送来了她刚刚在朋友家与朋友一起烤出来的曲奇饼干。
十几双眼睛安安静静地对着电影眨动着,只有嘴巴还在咔嚓咔嚓地咬着饼干。
雅各布在沙发的左边找了一个位置,他没有喝酒,也没有吃饼干。他就这样懒散地歪在沙发中,眼睛沉默地眨动着。
“这是什么电影?”看了大约十分钟了,雅各布才问这个问题。
“《纽约唯一活着的男孩》。”在雅各布小腿边倚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的汉娜头也不回地回答,“这是朱丽安娜选的。”
纽约。
这个地方像一只羽毛一样撩拨了心脏。
对着投影,雅各布点点头。
“纽约。”他小声重复了一次这个名字。
在无人察觉他脸上的表情有丝毫变化的安静中,雅各布把无可奈何的笑容抿在唇边。
眼中闪过一幅幅来自电影的光影。
纽约。
雅各布胡乱抓了一把头发。
他抱起双臂,把后背更沉地陷进了柔软的沙发靠背中。
关于电影中那些剧情,雅各布一点儿都没看进心中去。他只是想看任何一点能露出曼哈顿街头的镜头。
然后他就会开始想,她去过这里吗?她也这样走在街头吗?
看着电影中纽约的雨,雅各布就会想象罗心蓓在雨中撑开伞的模样。
不过很快他就比自己清醒似的坐直一下身体。
她已经不会再回洛杉矶了。
也不会再联系他了。
虽然她说,他们最好只做朋友。
就像面对那通电话在耳边挂断时的反应一样,雅各布又点了点头。
他尊重她的想法。
他同意,他接受。
周末的一整个下午时间都被电影和朱丽安娜的拉片讲解所占据,还有一些爆米花和披萨。时针指向18:00,路易斯拔掉了投影仪的电源,他打开电视,然后玩起了实况足球。
游戏很快把安静了一下午的房间迅速变成了最乱糟糟的房间。
游戏、音乐,还有路易斯的女友贝蒂慷慨请大家吃的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