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金子。”罗心蓓瞪着眼睛点着头以示她的诚实。
她摘下左手的金竹手链,递给那个女人:“求求你,给我一些水。我妹妹——我妹妹需要水。”
陶土碗卡在笼子边,罗心蓓努力把这碗她希望这是干净的水喂进苏儿的嘴唇。
“妈妈——妈妈——”
苏儿满脸通红,烧得开始说起了胡话。
她没有要喝水的意识,水顺着她的嘴唇流进了脖子里。
“苏儿,醒醒。”罗心蓓一个劲儿叫苏儿的名字。
可这并没有任何的效果。
她把碗放在地上,打开口袋摸出了随身药盒。
尽管她只带了阿莫西林,但是她还是给苏儿喂了一片。
“我帮你——”一直躺着的塞多爬了起来。
他在笼子内扶着苏儿,把药片塞进了苏儿的嘴里。
在这种环境中,发烧意味着很多的疾病。
而疾病,意味着死亡。
那种恐慌越来越明显,罗心蓓拿着空碗,她在村子这边转来转去,不知道该找谁才行。
“求你了——求你了——”
乞求命运的呜咽堵在嘴中,肩膀的棕色发辫随着每一次无助的转身甩来甩去。
罗心蓓抽噎着,她擦了一把眼泪,抬起脚步打算试着再去找找那个女人。
转身瞬间,像迎面撞了一堵墙。
“嘿——”
郑非向后退了一步。
他低下头,看到女孩已经含满眼泪的眼睛。
她之前的倔强一扫而空,如今只剩迷失的小鹿般可怜的哀求。
“你怎么了?”郑非笑着问。
“苏儿要死了。”罗心蓓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向郑非凑近一步。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发烧了,烫得不行!她需要水和药!”
视线在女孩额头上几道血痕收回,郑非转头看向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