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都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放任她一次又一次在他眼前表演。
这段时间,秦之朗一直在做令自己费解的事情——比如,烧了辱骂她的男人;比如,闲来无事复刻了那碗并不诱人的面。
他姑且可以将这些事当作打发无聊,但现在呢?
为什么明知道她的请求是个阴谋,还是控制不住产生兴奋?
是因为这三年间,他一直在对她做不洁的事情,得到了古怪的副作用吗?
百思不得其解。
一阵幽蓝色的鬼火飘过,秦之朗瞬间出现于床边。
——这真可怕,他的行动已经不受他控制了。
苏见绮做好了心理准备,心脏还是被他的突然现身冲击了一下,怔了怔,旋即对他扯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来吧,这张床正好够我们两个人睡。”
秦之朗倏然抬起头,好像想到了什么,在因为她的这句话而暴怒。
苏见绮看不懂他,现身不就代表答应了嘛,干嘛发这么大的脾气。
她盯向他手里不安分的匕首,警惕道:“我
的意思是,你睡一边我睡一边……我们可以心平气和躺下来谈谈。”
他陷入了某种激烈的情绪难以抽离,深深看她一眼,好像准备就此离开。
苏见绮不管了,直接来了个生扑,抱住他。
他的每一根骨头都遒劲坚硬,充满了攻击力,哪怕死亡,他仍是一个强壮有力的异性。
有那么一瞬间,灼热的鬼火凝滞了。
秦之朗的动作顿住。
骨头也发出了奇异的震颤。
苏见绮的喉咙一阵痉挛——几乎是被她抱住的一瞬间,那把锋利的匕首就重新抵到她的咽喉。
她感觉到他的骨头绷紧又放松,跟猛兽的呼吸一般,似乎正在犹豫要怎么处理她。
就这么纠结到最后,他没有再动。
应该就是允许她抱着的意思。
苏见绮:“……”
他怎么没反应很大的离开?
该不会对拥抱生出耐性了吧?
难道还需要一个亲吻才能让他离开?
苏见绮陷入思考就很难注意到自己的手在做什么,胳膊抵在他的胯骨上,手指转弄着他的尾骨。
本该没有任何感受的,秦之朗这具白骨身体,哪怕一刀砍断,也不见得会疼一下。
但他莫名觉得很痒。
从尾骨那里,向着四面八方散射,牵连得指骨都不自觉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