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接连画了好几张都无事发生,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糟了。
能力失效了。
偏偏是这种时候,她叹了口气,匆忙往楼下跑,刚跑出大楼便瞧见了远处山路上的车灯。
看了一会儿,她确定那人是冲着疗养院的方向来的。
她躲在暗处静静等待,半小时后终于看到那辆车开到了疗养院大门外。
那里有路灯,司机一下车她就认出了是那个警察。
又是她。
张灼倒是没发现有人在暗处偷窥,她匆匆来到门口,喊醒了门卫室里正在打盹的保安。
证件往窗玻璃上一贴,她飞快道:“警察,开门。”
保安顿时梦醒,起来开了门,忙问怎么回事。
张灼没回答,边走边问:“在我之前有人来过吗?”
“没有啊,这大晚上的谁会来啊。”保安说。
张灼东张西望,目光忽然落在远处。
保安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咋啦?”
张灼依旧没回答,只丢下一句“你不用跟了”就加快脚步往住院部大楼去了。
保安一头雾水地转身,路过刚才张灼视线停留的地方时,转头又扫了一眼,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但警察的到来让他有些不安,他不禁想到了上个月出事的患者,还有目前在逃的凶手。
正好这个时间点也该巡逻了,于是他拿出手电筒照亮,慢慢走了过去。
电筒光扫过草丛,那里空无一人,接着又扫过树林,一棵棵静立的大树像整齐排列的士兵。
他晃了一下手电筒,没看出什么异常,接着调转方向,往花园深处走去。
他不知道,秋池就站在距离他半米远的树后。
保安一走,她顿时松了口气,继续摸黑在纸上画画,想赶紧把自己送走。
但她画了一张又一张,始终站在原地没动过,无奈之下,只好放弃。
远处大楼里,护士们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张灼也不多问,坐到电脑前,点开了监控画面。
看过了护士站的监控,她算是明白了这些人为什么怕成这样。
她急急忙忙往楼道走,没发现纸条,也没发现秋池。
走出大楼,她抬手看了眼时间,眉头顿时拧紧。
就算秋池用飞的,也不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