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不认识她的秋池。
她揣在兜里的那只手摸了摸冰冷的笔杆,悄悄在心里叹了口气。
我们之间,到底是谁该恨谁啊?
她抽出手,忽然站起身挪动椅子,坐到了秋池面前,开门见山地问:“今天凌晨四点半,你人在哪儿?”
秋池一愣。
四点半?
她恍然,这警察果然还是冲着案子来的。
“在家睡觉。”她答。
张灼转了转手里的枪,又问:“也就是说,你没有不在场证明了?”
秋池哑言。
张灼见她不说话,权当默认,接着又问:“那8号晚上九点,你在哪儿?”
秋池想了想,那天她也跟今早凌晨一样,突然就传送到别处了。
她刚站稳就发现了尸体,男的,看着应该也就二十多岁,趴在地上,表情很狰狞。
她当时吓了一跳,余光瞥见远处的监控摄像头,下意识开始找纸,找到之后躲到墙边把自己传送回来。
那次过后没几天,她就在网上看到了有人猝死的新闻。
但新闻里并未提到她。
她原本还抱了点侥幸,以为警察没有发现她的存在,现在看来,警方多半是故意隐瞒了这一点。
沉吟片刻,她依旧回答:“在家睡觉。”
张灼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上个月25号呢?你在做什么?”
“上个月?”秋池扯了扯嘴角,“太久了,不记得了。”
才怪。
其实那天她也传到案发现场了。
那也是个年轻男人,表情一样狰狞,直挺挺地坐在驾驶座里。
当时车就停在岸边,距离海水大概有十多米的样子。
她运气不好,传过去恰好在行车记录仪的拍摄范围内,还好她反应够快,保持着背对的姿势绕到了车旁,用裙子当画布传了回去。
“是不记得,还是不想说,”张灼顿了顿,严肃道,“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
秋池缓缓眨眼,语气平淡:“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