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宁泪如雨下,“只是,只是我没法儿再同你在一起了。”
她哽咽哭着,奋力抽出自己的手,“你平步青云,我替你高兴,真的,阿笙哥,你那么好,会有更好的人喜欢你,陪伴在你身边的,我们和离,你忘了我吧。”
“你胡说些什么!”
林笙清隽眉眼染上薄怒,微微泛红,“我有妻子,为何要其她人陪伴?”
“宁娘,你究竟怎么了?”他皱眉不解,眸中尽是惊痛,揽过她肩头将她箍进怀里,望着她的眼睛,“你为什么这样推开我?为什么要同我和离?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容宁说不出话来,只是哭。
“你说啊。”林笙清澈星眸渐红,几乎雾了眼眸,“究竟为什么?你究竟,为什么不要我了?”
容宁实在无法启齿。
难道要同他说,他的妻子,已然同别的男人无媒野合了么?
不,她绝不能告诉他。
她的林笙,是那样好的一个人,清风霁月,温柔至极,似天上皎月,不可亵渎。
她实在不忍他受此折辱。
“是,”容宁狠下心,决然望着他,“我不要你了。”
林笙瞳孔震颤,怔然望着她。
“你走的太久,我已经不爱你了。”
容宁狠狠推开他,“你若不肯和离,一封休书休了我也罢。”
说罢,她垂首捂唇,逃也似地往院中跑去。
林笙被她推了个踉跄,抿唇一把攥住她手腕将她扯了回来,长臂一揽,一手轻易捉了她双腕扣在她身后,一手箍紧她纤细腰肢,将她身子压向自己。
“容宁!”
他一向待她极温柔,从未如此疾言厉色,他眸中盈满的泪水再也忍将不住,溢出眼眶。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他哽咽,清瘦面庞映着清冷月光,凄清憔悴极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因着想你,我多少次死里逃生。”
“我早死了,”滚烫泪水滑过他面庞,滴落在她脸颊上,“因着想你,我才一次一次又活了过来,你怎么能不爱我了呢”
容宁痛哭失声。
“你走。”
容宁推他,“你走,你走吧,只当你从没回来过,只当你死了,你既在赵国当了官,便在赵国另娶娇妻美妾,生儿育女,美满此生吧。”
“没有你!我怎么美满此生?!”林笙低喝。
他从未同她红过脸,从不曾对她说过半句重话,此刻却实在忍无可忍,涨红了脸,胸腔剧烈起伏着,“我不要什么娇妻美妾,我只要你,我只要我的妻!”
“我苟延残喘地活着,全都是为了你。”他呼吸急促,“教我如何能够没有你?!”
“和离休妻?”他深吸一口气,沉沉望着她,“你想都不要想!”说着,箍紧了她,带着她就要往院中走去。
“阿笙”她几欲无泪,拼力抵住院门,“我求你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