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乐安和沈华灿异口同声:“明天见。”
三人一路疾行,赶在牙行关门前抵达。
也是巧了,祁高驰的舅公就在牙行。
韩松道明来意,祁高驰舅公以为自己听错了,张口结舌:“世上竟有这样荒唐之事?”
韩松淡定如斯:“千防万防,人心难防。”
“所以您对三十年前的事可有什么印象?”韩榆捏起两根手指,中间留出一丁点的缝隙,“哪怕是一点点,对我们也有很大用处。”
祁高驰舅公努力回忆,良久后面露歉意:“实在对不住,三十年前的事太久远了,我这牙行每天那么多人,真记不得了。”
韩榆有点失望,目光转向韩松。
既然问不出什么,韩松便提出告辞。
“等一下!”祁高驰舅公忽然想到什么,叫住欲起身的兄弟二人,对那边的伙计喊,“你去把方叔叫来。”
韩榆不
明所以:“方叔是?”
祁高驰舅公解释道:“你们也知道,这牙行我二十来岁的时候就开了,方叔早年间一直是牙人,近几年上了年纪,跑不动了,我才让他退下来做一些轻松的活计。”
“方叔别的不说,那记性是一顶一的好,当年牙行开张时我穿什么色儿的衣裳他到现在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韩榆眼睛一亮,当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呐!
很快,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人走进来:“东家,您叫我来有什么事?”
祁高驰舅公将韩松的诉求转述给方叔:“你仔细想一想,当时”
“哎呀!”方叔突然激动,打断东家的话,“我还真有点印象。”
祁高驰一喜:“当真?”
方叔捋了捋山羊须,沉吟片刻:“我想想啊我当时问那对夫妻俩要身契,他们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那丫鬟背主魅上,想要爬主子的床,被主母责打时不慎毁坏了身契。”
“我也没多想,就把人收下了,最后好像是被一个路过的商贾买走了。”
最后那句正对上齐大妮的叙述。
韩松态度诚恳地询问:“不知老人家可否出堂作证?”
“那敢情好哇!”方叔爽快应下,“也是我的疏忽,说什么都得把那对狗男女绳之以法。”
为了表达歉意,方叔还在库房里挖出几十年前的账簿,废了牛鼻子老劲儿把发卖齐大妮的那笔账找出来。
韩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