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开始的端正到现在的铁画银钩,付出的代价是中指指腹上的一层薄茧。
韩榆临窗而坐,日光从左侧照进来,将他的身形一半笼在灿金之下,另一半隐匿于黑暗之中。
惊鸿一瞥,那侧脸竟有种惊心动魄的漠然。
韩松定睛望去,窗上树影轻晃,和着韩榆嘴角的浅淡笑意,看起来格外美好。
信步上前,一眼瞥过韩榆面前的宣纸,并未出言。
直到韩榆落下最后一笔:“二哥有什么
事吗?”
韩松神色浅淡:“无事,看你一人在屋里,特来瞧瞧。”
韩榆拿起宣纸,照着脸扇了扇:“我在默写,县试不是要考这个?”
韩松嗯了一声,又听韩榆说:“二哥,等会儿私塾该放课了,我打算去找灿哥儿安哥儿,向他们借一下这几日的笔记。”
“明日不行?”韩松问。
韩榆一手托腮:“这不是今晚正好有时间,明天自有明天的安排啊。”
韩松应了:“二叔二婶回来,我会跟他们说的。”
韩榆站起身,虚虚抱住韩松:“多谢二哥。”
韩松身体僵了僵,好在很快放松下来。
韩榆把脸埋在韩松的宽袖里,殷切提醒:“二哥,这时候你应该回抱一下。”
韩松:“”
迅速抬手,再迅速放下。
整个过程一个呼吸都不到。
韩榆哈哈大笑,笑得肚子都疼了,在韩松面无表情的注视下溜之大吉。
韩榆在外面许久,直到戌时三刻才回来。
萧水容问:“怎么现在才回来?”
韩榆手里拿着两个小伙伴的笔记,软声道:“灿哥儿祖父太过热情,留我们吃了晚饭。”
“娘你们吃过了没?”
萧水容把韩榆被风吹乱的头发理理顺:“早就吃过了,给你也留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