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夸说了一箩筐,几乎不带重样的。
对此,韩松的反应是:“瞠目结舌这个词用得不错。”
韩榆:“???”
“糖葫芦!又酸又甜的糖葫芦!还剩最后两根,先到先得!”
远处飘来糖葫芦老丈的吆喝声,每个字都带着小钩子,勾得人心痒痒。
韩榆循声望去,眼泪从嘴角流出来。
“二哥二哥”
韩榆攥住韩松的食指,摇来晃去,眼巴巴地瞅着他。
左脸写着“好奇”,右脸写着“想吃”。
韩松:“
韩榆。”
韩榆脆声:“在呢。”
韩松扶额:“你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读书人,不该如此看重口腹之欲你等着。”
终究是败在了韩榆可怜兮兮的眼神下。
韩榆亦步亦趋跟过去,赶在韩松开口之前,竖起两根手指:“老人家,来两根糖葫芦。”
老丈取下草靶子上最后两根,递给韩榆:“小娃娃拿好了。”
韩松预备给钱,又被韩榆抢了先。
韩榆给了铜板,又把糖葫芦塞一根到韩松手里:“二哥也吃。”
老丈不住地笑:“真是个好娃娃,还晓得疼兄长。”
韩榆挺起胸脯,不无骄傲地表示:“应该的,应该的。”
韩松:“”
告别了糖葫芦老丈,兄弟俩打道回府。
韩榆第一回见糖葫芦,拿在手里仔细观察,用手指点点碰碰,摸了一手的黏糊糊。
韩榆抬高黏在一起的两根手指,弱弱呼唤:“二哥。”
韩松掏出帕子给他擦手,全程没看一眼。
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