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哥!”
徐若羽焦急的声音如同破开迷雾的利剑。
他一把推开碍事的Bill,上前紧紧扶住白熙几乎软倒的身体。
“哥你看看我,你睁开眼……”
“……”
“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但是这样的反应……似乎是被吓到了?”
“像是被魇住了似的。”
“现在最好让他好好休息,这里留一个人照看他,其他人都出去吧。”
……
*
迪拜棕榈岛,酒店顶层套房。
白熙被安置在柔软的大床上,眼神空洞涣散,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奶奶……小花……”
徐若羽坐在床边,脸上没了往日的冷静,只剩下全然的恐慌和心疼。
“阿栩……”
“哥哥,我在的。”
徐若羽伸出手,像小时候无数次白熙安抚被噩梦惊醒的他那样,温柔地抚摸着白熙汗湿的额发。
然后,他开口了。
声音很轻,唱的是古老而奇异的韵律,是来自山城故乡的小调:
“后山有条小路唷……两边松树林……走到松林的尽头喂……”
徐若羽的声音微微发颤,却努力维持着那安抚人心的调子,一遍又一遍,像是温柔的溪流,试图冲刷掉白熙灵魂上的惊悸:
“你快来……不要在山前山捱……”
“搁山喊你么隔山应……搁河喊你么打转身……哥哥快照原路走唷……莫让亲人再担心……”
“哥哥要照原路走……”
白熙涣散的目光艰难地聚焦,落在徐若羽布满泪痕的脸上。
“……徐徐?”
徐若羽的歌声戛然而止。
他猛地扑上去紧紧抱住白熙,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哥……呜呜……”
白熙僵硬的身体在徐若羽滚烫的眼泪和怀抱中一点点软化,他艰难地抬起手,轻轻拍着徐若羽的后背:“……没事了……徐徐……我没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