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时,听了沈淑抱怨两箩筐废话的迟蓦等李然跟白清清告别,随即开车回家。
一上车李然就幸灾乐祸地倾身问他哥:“哥,沈淑是不是特别吵?你是不是特别烦他啊?”
按理说两只耳朵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荼毒,迟蓦应该冷脸以对,但他脸色竟然还可以,口出恶言时唇角也是笑的:“想把他毒成哑巴。”
李然哈哈地笑起来。
车子刚驶上大马路,迟蓦的手机响了。
备注小叔,他按免提接听。
“回来了吗?”
迟危明显不想给他侄子打这通电话,肯定有人勒令,才捏着鼻子纡尊降贵地慰问下两位小侄子,“我和你晚叔今天下班早,要去趟超市。他问你们晚饭想吃什么——我都没这儿待遇,服了。”
叶程晚做饭很好吃,李然一听眼睛微亮,张嘴就要点菜,迟蓦大手一伸捏住他的嘴,单手架势方向盘拐弯,说:“我们今天不回去,你们自己看着吃吧。”
“阿晚,他们不回来,”迟危没兴趣知道原因,给了迟蓦一个和颜悦色的,“拜拜。”
“啊?”
李然赶忙摇头,拨开他哥的手抓在手里,“我们又不回家啦?”
不回小叔家……那就只能回他哥的家。
李然对那两天历历在目。
虽然只有两天。
“嗯,”迟蓦点头,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玩点游戏。”
李然不哈哈了,苦脸:“又玩儿我呀?”
红灯了,车子驶停,迟蓦转头幽幽地盯着李然,刚刚还高兴呢,眨眼功夫就变脸了,眼神能吃人一样。
李然缩缩脖子,下意识地松开迟蓦的手,迟蓦不允许他放开自己,反手便攥紧了。
他堪称喜怒无常地说:“今天我不会摸你。”
李然:“啊?”
“你也不准摸自己。”
“……啊?为什么呀?”
迟蓦上半身越过中控台,将李然的手拉到心口压着,捏磨着他的每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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