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感到圆圆的宝贝一凉。
怕被阉……
“紧张什么?”
迟蓦被他真的在紧张的小模样可爱到,轻轻地笑了一声,这瞬间,非常想动手盘他的圆宝贝,意识到太下流克制地忍住,无意识地捻了捻手指,说,“有我在这儿呢,他怎么可能动得了你。”
“说了只用听我的话,记不住是不是?嗯?”
迟蓦掐住李然下巴,让他只能看着自己的脸。
李然立马说:“能的……能记住啊哥。”
“我真的能记住的。”
迟蓦点头:“那我们……”
“——哥。”
这声低喊比往常都更轻,可也更多了分珍重。
李然绝对有话要说。
迟蓦再不是人,也在这时收起满腔旖旎,大手放在李然脑袋上揉碎他身上升起的低落:“怎么了,乖宝。”
“你说,哥在听呢。”
“你和小叔的关系很好,好得……他才像是你父亲,”李然垂着眼眸,说道,“不是吗?”
迟蓦承认:“嗯。是。”
“那为什么……”李然不知道这话说出来是不是指责,又是不是矫情,也不明白突然往心里涌的难受是不是无理取闹,他只是知道,他哥会无条件地接受他的喜怒哀乐,人有七情六欲,哭与笑都是理所应当的,“为什么你爸妈……把你送到戒同所那种可怕的地方的时候,小叔没有帮你。还让你在那里待了两年。”
“哥……为什么啊?”
早已经过去八百年的事,因为有想不通的疑问,经由今晚更清晰地浮现,致使李然做不到忽视,还较劲地钻起了牛角尖。
既然迟蓦小的时候,小叔就不想让他长成废物,不计和迟巍齐杉的前嫌尽心尽力地教他、培养他,好事做尽,又为什么在迟蓦未成年,做不到反抗监护人的命令,被狠心关进国外的戒同所时不选择出手相助呢?
迟蓦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没事,别难过。都是以前的事了,好不好?”
迟蓦低柔得哄着李然说,听到他低低地嗯一声才从缄默里继续道,“小叔警惕性很强,对人的信任感只有一点点,直到现在越来越严重。过年在迟家的时候,小叔从不喝任何人的敬酒,你看出来了吧。”
李然点头:“嗯。”
“他喝过的最后一杯别人递给他的酒水,是我给的。”
迟蓦低声说,“他那次差点死了。水里有能要人命的东西。”
李然浑身剧烈地一颤。
他从未经历过这种游走于法律之外的事,看过的为数不多的新闻里出现这种场景,都觉得不甚真实,认定离人们现实里的正常生活很远很远。
乍一听到迟蓦这么说,李然整个头脑都是发胀的。
迟蓦从小和父母不亲,却和父母的敌人走得近,引起迟家以及和迟家沾亲带故的那许多人暗里明里的不满和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