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蓦从小和父母不亲,却和父母的敌人走得近,引起迟家以及和迟家沾亲带故的那许多人暗里明里的不满和议论。
每个人都好奇迟危用了什么手段,能让早慧的迟蓦折服。
十五岁之前的迟蓦,不说深得迟危信任,也绝对没有得到过来自于小叔的怀疑。
一杯酒水,什么都没了。
那段时间迟蓦正在心无旁骛地做平行世界的框架,迟危的意见值得听,他想跟事业有成已经站在金字塔尖的小叔取取经,暂时跟他和晚叔住在一起。
那天迟巍跟齐杉来看他,让他回家,迟蓦没回。俩人也没逼他,说完几句话就走了。
等迟危晚上下班回来,让迟蓦给他倒杯酒提提神,等过会儿还有个线上会议。迟蓦头也不抬地拿起茶几上一个玻璃杯,倒了杯红酒,随手递给他。
酒里没东西,杯子里有。
透明的,应该是粉状,没人注意到。
酒水一冲,更是无影无踪。
迟蓦不知道是什么。
迟危就这样进了急救室。
他吐了很多血,鼻孔里也流血。一晚上,医院彻夜通明,连续下达三次病危通知书。
叶程晚身为迟危的贴身“秘书”,撑起了一片天。
迟巍与齐杉利用迟危对迟蓦的这点儿难能可贵的信任,设计自己的亲生儿子。
如果迟危死了,从此迟家少了一个劲敌,迟蓦未成年,不会坐牢,有迟瑾轩在,他们也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抹平脏迹,皆大欢喜;如果迟危没死,迟危也再不可能相信迟蓦,儿子还是他们的儿子,他们举家同庆。
一举两得的好事。
最起码在之后的两年里,他们的计谋是得逞了的。
几天后,命悬一线的迟危转到普通病房养身体,他脸上血色全无,看到几天几夜没睡觉而满脸憔悴的迟蓦站在病房门口,一张脸不见虚弱只余冰冷,眼含清理门户的肃杀之意。
迟危嘶哑着嗓子,说:“信不信我宰了你?”
迟蓦百口莫辩,确实做好了以死证明自身干净的准备,闻言梗着脖子说:“你宰。”
“滚。”
迟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下了逐客令,再没看他。
尽管他知道迟巍跟齐杉是主谋推手,但迟危一点都赌不起。
人命只有一条。
那点飘摇的信任随着倾倒的大厦坍成一片废墟,荡然无存。
之后迟蓦“出国留学”,迟危两耳不闻窗外事。
毫不关心。
他只是看不了天才陨落,觉得平行世界这款游戏有一定的意义,不怎么上心地选了某天的黄道吉日,替迟蓦发行。
试一下市场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