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肆穿得可能是他爸爸的西装,身高差不多,体型稍宽。
这才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呢,还敢笑话李然。
李然把数学试卷卷成筒,给了张肆一下。齐值张嘴笑得前仰后合,李然也给了他一下。
下课后收到迟蓦的短信。
迟蓦:【我去接你,你再把衣服换回来吧。】
李然觉得他哥也有病,还想给他哥一下。
李然:【我不要。】
迟蓦确实病得不轻。整整一天没心情工作,脑子里全是换装后的李然。他盯着李然时像饿狼恶鬼,想扑倒他舔遍他全身。
别人呢?
别人怎么能看呢?
别、人、不、能、看、啊!
但李然拒绝了他。
他应该尊重小孩儿的意愿。
迟蓦捏捏眉心,不止一次想要高声歌颂自己的耐性。
“这是咋了?”
沈叔不敲门直接进来,满脸八卦地问,“李然跟别人谈恋爱啦?”
迟蓦:“滚。”
沈叔拉开办公桌后的一个抽屉,里面全是零食,迟蓦给李然准备的。只要他来就没断过。
手刚伸过去,就被文件夹猛地拍开,沈叔揉揉手背,零食抽屉在眼前合上:“这么小气。我可听见你教你家小孩儿用英文对话的时候,话说得特别脏。小心我跟他告状啊,让他看清你的变态真面目。”
迟蓦巴不得呢:“你告。就算你不告,他以后也能听懂我用各种鸟语对他下流。”
沈叔:“真不要脸。”
迟蓦:“你有什么事儿?”
“下午不是有饭局吗?我提醒你别忘了,”沈叔来得快去得快,“反正是你自己的生意。地址刚才发你了啊。”
迟蓦谈合作吃饭时,李然也在约会聚餐。
百日誓师大会的两小时,每个稚嫩学生的脸上都显得庄严肃穆,不管第二天如何,反正这一刻他们是把“知识改变命运”的古老谚语揉进了骨血,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学好好考。
学不死就往死里学;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一分之差,相隔千里——这些既热血又中二的话,不知道被几代学长学姐刻在桌子上,得到传承又被他们描摹,重新刻上去,全一股脑儿地涌进脑海。
大会结束少男少女们一溜儿解散,刚才的热血消散一半。等全班同学聚会吃喝,前不久发的重誓直接下饭,没心没肺。
“阿呆——不对,是小王子啊。小王子啊,你最近怎么这么努力啊,我被你搞得好焦虑,你能不能不要努力了……不行你还是努力吧,咱们好兄弟不能把你拉到月工资三千的浑水里,”张肆拍着李然肩膀,喝了点果啤就醉了,大舌头哭唧唧说,“你喝酒吧小王子。来,敬你一杯。”
李然拿起饮料当酒,骗一杯果啤就倒的醉鬼碰杯。
良心不安只骗一半,他解释说:“我不能喝。到明年农历的二月份我才能成年呢……家长管得严,不能不听。”
张肆脸红得像猴屁股:“乖宝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