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眼巴巴地瞟他一眼。
觉得迟蓦吃得挺香,心里有些高兴。
等晚饭结束,齐值被迟蓦下达逐客令,程艾美跟叶泽去楼上休息,迟蓦拿起客厅茶几上的几本暑假作业检查。
他身上的正装未脱,翘起二郎腿,肩膀宽阔、随意地倚靠着沙发而坐,手上再随手掀开一本李然的暑假作业,模样和气质都像是要签署价值过亿的合同。
本想跟着爷爷奶奶的脚后跟一同上楼睡觉的李然,眼看着自己的暑假作业被迟蓦拎起来,他的心也被拎起来,垂在嗓子眼儿的位置吊着,不上不下的。
“空题这么多,”迟蓦翻阅两页,说,“等我给你做啊?”
李然一瞬间觉得,属于老师的压迫感来了。
吓人。好可怕。
他正襟危坐在对面沙发,双腿并拢,双手放膝头,垂首耷脑地不敢抬起来。
“说话。”
迟蓦道。
李然便说:“迟先生……”
“李然。”
“……嗯?”
李然慢慢抬起眼睛,发觉迟蓦蹙着眉,一副很不爽的样子。
“怎么了……迟先生?”
迟蓦把暑假作业合上:“李然,我们很陌生吗?”
李然奇怪:“不陌生啊。”
“那你为什么总是叫我迟先生呢?我们有那么不熟吗?”
“……”
“以后不准再叫迟先生。”
“那叫什么?”
李然为难。
迟蓦思忖——看着李然的脸思忖,期间视线可能还不自觉地飘向了他的唇。李然没发现。
不知想到什么,他眼神不易察觉地忽闪,最后刷地打开暑假作业,专心看了一会儿李然笨蛋竟有那么多不会的题目,中规中矩地给了个称呼:“叫哥吧。”
“不是商量,你必须叫。”
作者有话说:
现在逼着叫哥,以后在床上逼着叫那什么。是吗迟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