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做什么事情得跟李然直说啊,他看不懂暗示……
月考结束,李然本以为能歇歇,无情的现实却打碎幻想。高三生就是驴,不能歇,学校始终盯着呢。
毕竟是高三驴了嘛,李然能理解。但为什么迟蓦也不让他歇歇?每天早上仍然要背单词,每天晚上仍然要写试卷。
现在背单词的方式改进了。
迟蓦会说一些简单的英文让李然听,还让他用英文对话。说错没有关系,但必须说。
说不出来迟蓦就说他坏。
和“坏孩子”一个语气。
学英语和“坏孩子”是能拼凑到一起的事儿吗?李然又没调皮捣蛋。
李然知道他在提醒自己,提醒的到底是什么。
别急,他还在想……
现在每天的乐趣大概就是喂猫了。最起码黑哥亲近自己。
这天黑无常又和那只狸花猫凶残打架,它男老婆在旁边,脖颈的毛已经奓起一圈。
李然下车分开不知道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两只猫,余光扫到黑哥老婆,莫名有种诡异的直觉。
白猫缺失的一个蛋不会是被狸花猫干掉的吧?所以黑哥才见一次打一次?
最近两天迟蓦闹脾气,李然想哄哄他:“哥,这两只小猫是夫妻。白猫咪是黑猫咪老婆。”
迟蓦认识李然每天投喂的这两只野猫,不干涉,也不太感兴趣。他不是喜欢动物的爱心人。
闻言果然不领情地说:“那怎么了?骂我没老婆?”
李然:“……”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李然吓唬他说:“它俩都有蛋,是男同呢。”
迟蓦本来抬脚要走,又折回来感兴趣了,说道:“是吗?”
等晚上放学,李然一进家就发现黑白无常被逮家里来了。
黑哥和迟蓦不熟,正呲牙护着老婆炸毛呢。迟蓦一靠近,它就原地起跳再起飞,沙发抱枕被蹬掉一地,白猫看黑猫炸,也跟着炸。现场就很炸裂。
两张嘴都冲迟蓦哈气。
“哥,你干嘛?!”
李然连忙握住迟蓦手,让他离猫远点。
他说:“它们害怕你啊。小心别被它们挠到。”
既关心猫,也关心人。
李然道:“你怎么把它们抓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