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还赖着不肯走,李商陆嘲笑了声,“干什么,你还想对我来强的?”
沈长异没说话,眼底蒙着一层水汽,白日被无视一整天积压的郁闷翻涌上心头。
“……”又来了。
装委屈这套他还真是用不腻。
李商陆转过身来,趴在浴桶边沿,语气循循善诱,“如果你肯告诉我,到底为了谁才来上山除魔,我便当昨天什么事都没发生,如何?”
闻言,沈长异抬眸望向她,攥紧指。
“不可以。”
他有时候简直倔的要命。
李商陆气上心头,什么招数都用完了,这蠢货竟然还能坚持!
“为什么!”
这一整天她想过各种原因,怎么都猜不出是谁能让沈长异这般坚守底线。
到底谁啊那么大本事?
沈长异仿佛在她问出那句话的瞬间便冷静下来,他垂下眼,什么旖旎心思都没有了,他极尽卑微地低声祈求,“只这件事,可以不再问了么?”
李商陆咬牙瞪着他,许久,恼火地转过身去继续沐浴。
去他的沈长异,都滚!
爱说不说,她现在不想知道了,以后想说也没机会了!
沈长异缩回角落,坐在自己的被褥上,如同做错事的孩子,盯着她洗完穿衣服。
李商陆径直从他身旁路过,回到软榻钻进被窝里,她不高兴,沈长异也休想好过。
“商陆,头发还没干。”
这蠢货怎么还阴魂不散啊?
李商陆假装没听到他的声音。
“擦干再睡吧。”
沈长异抿了抿唇,拿起帕巾,走到床边将她从软被里捞了出来。
李商陆深吸一口气,想骂他都没词了。
他动作温柔地为她擦拭头发,低声道,“头发又长长了好多。”
她的头发浓密如绸缎,没有一丝一毫的毛躁,柔顺而纤细。
“商陆,”沈长异缓慢拂过她的长发,低低恳求,“我并非有意瞒你,因为发过毒誓不得不如此。况且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倘若旧事重提便如自揭伤疤,没有任何好处。仅这一次,商陆可否让我保守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