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了片刻,居然什么也没说,兀自从软榻上起身穿好衣服。
李商陆:“?”
方才的旖旎心情顿时一扫而空,她莫名有些恼火,眼神像是要把他的背影烫个洞出来。
半晌,沈长异折返回来,端着一杯茶。
“喝些醒酒。”
谁稀罕喝?
什么破茶,一年只产二百斤,废物。
李商陆没接,也故意无视他,穿上衣服便要出门,走到门槛边,她停下脚步。
“昨夜的事,是我醉了,并非本意。”
语气夹杂着几丝不爽,似是警告他不要沾沾自喜误会什么。
沈长异端着茶,刚醒过来,好像还有些许的茫然。
“上次也是么?”
李商陆刚要跨过门槛,听见这话,险些把自己绊死。
上次?
他该不会还记得十几岁的破事吧?
“对,”她磨了磨牙,更加恼火,“上次也是。”
沈长异立在原地,失落地想,还不如是个梦。
“午饭我会给你送去,记得吃。”
他低低说完,再抬头时,李商陆早已消失不见。
如此不愿见他,难道是因为他逾越了君子和小人之间的尺度?
昨夜他的所作所为确实过头了,商陆果然将他看做了趁人之危的下流无耻之辈。
从今往后他会更加严苛地控制好自己,绝不再犯。
这样……商陆应该会原谅他吧?
*
两人一连安静了多日,气氛似乎变得有些奇怪。
沈长异说不出哪里变了,只是直觉不对,商陆好像在躲他。
每次他出任务回来,还没进门口,李商陆就背着那把短弓离开,倘若是夜里,李商陆就会回房间去,把门关得紧紧的,甚至挂了锁。吃饭时更是避之不及,她把饭菜装进饭盒里,看也不看沈长异,扭头就走。
他落寞许久,还是觉得商陆在生他的气。
“你到底放不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