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商陆顺势将他拽到软榻上,沈长异担心会压到她,只得半跪在榻上,单手撑住床头,而身下的李商陆却丝毫没注意到他愈发紧张的神色,执拗地去拔他腰间的长剑。
他试图握住她的手阻拦,却不小心碰到她的指尖,李商陆吃痛抽了口气,沈长异如有同感般跟着疼了下,本能地松开了她。
李商陆终于摸到了那把剑,她用力想抽出来,却怎么也拔不动。
“我的剑……认主。”
沈长异小心翼翼道。
闻言,李商陆心尖更是燃起一团无名火,凭什么她都允许沈长异报复她,他还是不肯动手!
没出息,窝囊废!
不,她明白了,沈长异是故意不杀她的,想让她背负这种罪恶感痛苦地过完这一生!
“你不动手是吧?”
李商陆偏要逼他,她忽地扯住沈长异的衣带,笑道,“那咱们做点更好玩的事,我把你睡了,怎么样?”
他从不碰她,新婚之夜也只是抱着剑在门边坐了一夜,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听到她的话,沈长异心头骤跳,耳尖泛红,方才心口被李商陆挖出来的血洞,好像奇迹般地悄悄愈合了,他小声说,“不要。”
“不要?”
李商陆扳过他的脸,冷嗤,“不要就对了。”
沈长异垂下眼睫,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低声嘟哝,“你喝醉了,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
闻言,李商陆冷淡道,“我又不是君子。”
沈长异:“……”
他不是那个意思。
衣带被扯开,沈长异不得已想要起身离开,却被李商陆搂住了颈子吻上来。
那沾着微微酒气的柔软双唇,毫无章法地胡乱亲吻着他,心跳极快,像是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沈长异脑海空白一片,只剩下愈发灼热的呼吸,像是燎原的野火将仅存的理智烧干殆尽。
直到那只纤细的手放肆大胆地沿着他的小腹探去身下,沈长异指尖狠掐进掌心,硬生生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可。”
他把李商陆推开了。
李商陆懵了懵,听到沈长异自我洗脑般浑浑噩噩道,“你清醒时怎样做都好,但我绝不能趁你神志不清时做这样的事,爹娘在天有灵会以我为耻。”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李商陆一再被拒,她不耐烦地道,“作为你妻子,我现在以你为耻,你是不是不能人事,赶紧投胎去吧,下辈子换具能干点的身体,废物。”
听着那冷冰冰的废物二字,沈长异神色微滞,有些委屈,他已竭尽全力做君子了,为何还以他为耻?
“脱不脱。”
她从上而下地冷蔑打量着他,简直如同逼迫戏子卖身的狎客。
沈长异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