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什么,”柳婷婷爸爸摇摇头,“我们毕竟认识二三十年,互相扶持也是应当的。”
“如果不是你们帮忙,王先生的骨肉恐怕就要流落街头了。”王晓诚恳道,“我替我家老板向你致谢。”
柳婷婷爸爸淡淡地摆了摆手:“不用谢,你们家老板做的好事多了去了。”
“柳先生,您误会了。”王晓说,“我家老板是一位热爱慈善事业的富豪,他绝非恶棍,所以,请您务必原谅我们之前的冒犯。”
柳婷婷爸爸微微蹙起了眉,似乎并不太满意这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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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女儿是个优秀的法官,她帮助了很多失业者,”王晓继续说道,“
您还记得王先生曾经提起过,他有次去孤儿院时碰巧遇见一个孩子在墙角哭泣,便将自己的名片和钱包都给了那个孩子吗?”
柳婷婷爸爸点头:“是的,这件事我记得,因为那张名片是我最喜欢的一张。我还送了一条领带给那个孩子,希望她能够早日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
“是的。”王晓顿了顿,说,“王先生的名片被我丢掉了,而那条领带,则成为了王太太的遗物。我家老板为此感到非常愧疚,所以才特意派我来跟您说明。”
“什么?!”柳婷婷爸爸愣住了。
“您不知道?”王晓反问道,“您把那个孩子送给了别人吗?”
柳婷婷爸爸愣在了那里。
“柳先生,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关注着您的女儿,对于她的遭遇我们非常抱歉。但是您放心,您的女儿现在很安全,她已经有了新的生活,我们不会再骚扰她。”王晓说,“但是您的名字,我们还会保留,随时向您道歉。”
柳婷婷爸爸怔忡了半晌,缓缓说:“你们……真的不会伤害我的女儿?”
王晓郑重地点点头,说:“我可以保证。”
柳婷婷爸爸叹息一声,低下头喃喃地说:“我不怪你们……”
“谢谢,柳先生,”王晓鞠躬,“再见。”
“你叫柳婷婷?”王太太转过脸盯着柳婷婷。
“是的。”柳婷婷礼貌地答道。
王太太的神色变幻莫测,像是想起了某种往事。她沉默良久,突然问道:“你是哪里人?”
“江城。”柳婷婷答道。
“姓氏呢?”王太太问。
柳婷婷迟疑地回答:“我……”
“你是哪里人?”
柳婷婷看了王晓一眼,王晓示意她如实告诉王太太,于是柳婷婷咬牙答道:“江城人。”
“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我爸爸叫柳伟林。”柳婷婷回答。
王太太忽然笑起来,笑容充满嘲讽和怜悯。
她指着自己的鼻尖,说:“我姓柳,你姓柳,我们两家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你居然敢骗我?!”
柳婷婷惊呆了,完全无话可说。她只觉得胸闷气短,喘不过气来。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紧紧抿住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