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友德?”赵成良闻言,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查这么一起陈年旧案,难道是其中有什么冤情吗?”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郑重起来:
“胡所长,如果真的有冤情,你也不用再多跑一趟了。等我回到局里,立刻就组织人手,彻查此案。一定还当事人一个清白。”
胡立新却摇了摇头,说道:“赵局长,这倒不是。只是这件事,我听老镇长邹江说,好像牵扯到李书记您。”
此话一出,李若男顿时就一头雾水了。
“牵扯到我?”她有些哭笑不得的指了指自己,“胡所长,你没搞错吧?十八年前,我还在省城上高中。这事跟我能有什么关系?”
胡立新见状,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是引起了误会。
“李书记,您看我这嘴笨的,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半天说不清楚。”
他连忙解释道,前几天,就在李若男下乡去做工作的时候邹江亲自跑到派出所,让他帮忙查一个叫孙冠兰的老太太的户籍。
“孙冠兰?”李若男诧异,这个名字她有些耳熟。
胡立新立刻解释道:“就是王家寨那个钉子户”他这么一说,李若男顿时明白了。
当初,胡立新多留了几个心眼查了一下,这个孙老太,就是王家寨那个唯一的钉子户。
调档案的时候,胡立新发现这个孙老太丈夫叫王友德,十八年前被执行死刑了。
赵成良又递过去一根烟,脸上严肃的问:
“你要调的就是这起案子的卷宗?”
胡立新害怕赵成良误会,为邹江辩解,邹江之所以会去查孙老太的档案,恐怕也是因为看到李若男亲自去王家寨,想必是为了重启康养中心的项目,想提前了解一下情况,好为接下来的思想工作,做做准备。
李若男一听,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心中疑惑才解开了。
她长舒了一口气,对着赵成良,简单的提了一下自己当初去拜访孙老太,结果却吃了闭门羹,甚至还被对方泼了一身冷水的窘境。
她看着赵成良,眼中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说道:
“我总感觉,这个孙老太,对我们这些政府工作人员,似乎都抱着一种天生的,深深的敌意。我猜她之所以会如此,会不会就是因为她丈夫那件案子?”
赵成良闻言,沉吟道:“你的意思是那起案子,是件冤案?”
“很有可能。”李若男点了点头,“要不然,她也不会是这个态度。你想想,一个失去了丈夫的孤寡老人,无依无靠的,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跟整个政府对着干?”
赵成良的眼中,闪过了一阵复杂的光芒。他看着李若男,沉声说道:
“好。这件事,就交给我了。等我回到县里,立刻就去查一查。”
胡立新见状,立刻站起身,说道:
“那李书记,赵局长,我就不打扰二位了。所里还有事情,我先回去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派出所配合的的话,您二位尽管开口,我一定全力配合。”
说完,他就起身,告辞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