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闻言,眼底闪过一抹笑意,这些年早就厌倦了那边永无休止的纠缠,今日总算是能彻底摆脱这一切了。
贾琏打发了随从回府报信后,就陪着贾赦往城外驶去。
城外的风景如诗如画,静谧的山林与喧嚣的城池形成鲜明对比。马车缓缓驶至一处幽静的山脚下,贾琏的心跳随着周围环境的宁静而渐渐平缓。他掀起车帘,望向那郁郁葱葱的山林,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与不安。
贾赦轻轻拍了拍贾琏的肩膀,示意他留在马车旁等候。随后,他迈开步伐,身形矫健地朝着山林深处走去。
看着贾赦消失在山林中的身影,贾琏低头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山林间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贾琏猛地抬头,只见贾赦的身影从山林间走出。他的目光扫过贾赦鼓鼓囊囊的胸脯,嘴角浮起一抹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笑容。
“您回来了,咱们现在是回京还是……”见贾赦神色凝重,贾琏按捺住心底的雀跃,小心翼翼的问道。
贾赦闻言,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先去玄真观吧。”
“玄真观?”贾琏不解的看向贾赦。
贾赦并没有同贾琏解释什么,便径直上了马车。
贾琏见状,也不再多问,翻身上马,跟在马车旁边往着玄真观的方向行去。
玄真观,坐落于城郊一隅,虽不似其他名观那般香火鼎盛,却以其清幽雅致的环境,吸引了众多文人墨客前来寻觅心灵的栖息之地。贾琏虽久闻其名,却从未踏足过这片净土。今日,随着父亲贾赦的脚步,他终于得以一窥其真容。
道观之内,古木参天,云雾缭绕,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令人心旷神怡。贾琏跟在贾赦身后,穿过一道道幽静的庭院,每一步都仿佛踏入了另一个世界,远离了尘世的喧嚣与纷扰。
来到大殿前,贾赦停下脚步,对着殿内的神像深深鞠躬,那份虔诚与敬畏,让贾琏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低下了头。礼毕,贾赦转身对贾琏轻声道:“琏儿,你在此稍候,为父要与观主商议些事情。”
贾琏点头应下后,目送父亲步入大殿旁的偏室。他随便找了蒲团,靠着殿内的柱子坐了下来。
时间仿佛凝固,大殿内除了偶尔传来的钟声和道士们低沉的诵经声,再无其他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偏室的门轻轻推开,贾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脸上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但脚步却是前所未有的轻快。
他走到贾琏身边,轻声说道:“琏儿,我们该走了。”
离开玄真观后,贾琏忍不住问道:“您……您怎么突然想去来道观了,可是因为失了爵位心中不快?”
贾赦闻言,忍不住轻笑出声,他抬手拍了拍贾琏的肩膀:“呵呵,你就当为父在为自己求个心安吧。”
贾琏闻言,心中虽然仍有些疑惑,但也不好再多问什么,只得默默跟在贾赦身后。两人一路无言,直到回了将军府,贾琏方才开口说道:“不管您有什么安排,都莫要牵连到母亲她们。”
贾琏说完,不待贾赦回应,便大步流星地往内院疾步而去。贾赦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笑骂道:“臭小子,这狗脾气也不知是随了谁?”